轩翠风流歇。付双鬟、黄河一唱,玉龙凄切。试数人间词赋手,吾亦当年老铁。
怎字字、滴成鹃血。一自灵云悭圣解,惨桃花、天地成秋色。
经几度,马挝折。
王郎亦是秋风客,二十年、扬州一梦,玉箫呜咽。同谱弟兄两人耳,各自颠毛欲雪。
忍重话、干戈离别。莫和凤皇池上句,尽麻鞋、晓踏行宫月。
家国恨,那堪说。
金缕曲 其一 韬父见余近词,不胜感怅。宣南老友,惟君一人,言愁欲愁,再成是解。唐代。樊增祥。 轩翠风流歇。付双鬟、黄河一唱,玉龙凄切。试数人间词赋手,吾亦当年老铁。怎字字、滴成鹃血。一自灵云悭圣解,惨桃花、天地成秋色。经几度,马挝折。王郎亦是秋风客,二十年、扬州一梦,玉箫呜咽。同谱弟兄两人耳,各自颠毛欲雪。忍重话、干戈离别。莫和凤皇池上句,尽麻鞋、晓踏行宫月。家国恨,那堪说。
樊增祥(1846—1931)清代官员、文学家。原名樊嘉、又名樊增,字嘉父,别字樊山,号云门,晚号天琴老人,湖北省恩施市六角亭西正街梓潼巷人。光绪进士,历任渭南知县、陕西布政使、护理两江总督。辛亥革命爆发,避居沪上。袁世凯执政时,官参政院参政。曾师事张之洞、李慈铭,为同光派的重要诗人,诗作艳俗,有“樊美人”之称,又擅骈文,死后遗诗三万余首,并著有上百万言的骈文,是我国近代文学史上一位不可多得的高产诗人。著有《樊山全集》。 ...
樊增祥。 樊增祥(1846—1931)清代官员、文学家。原名樊嘉、又名樊增,字嘉父,别字樊山,号云门,晚号天琴老人,湖北省恩施市六角亭西正街梓潼巷人。光绪进士,历任渭南知县、陕西布政使、护理两江总督。辛亥革命爆发,避居沪上。袁世凯执政时,官参政院参政。曾师事张之洞、李慈铭,为同光派的重要诗人,诗作艳俗,有“樊美人”之称,又擅骈文,死后遗诗三万余首,并著有上百万言的骈文,是我国近代文学史上一位不可多得的高产诗人。著有《樊山全集》。
八月二十四日同审知登塔山用审知前载九日留。宋代。赵蕃。 郊原莽莽吹黄埃,余暑已去若复来。昨宵一雨为苏洗,晓兴坐觉飞崔嵬。平生诗盟有徐孺,笔力可挽狂澜回。要明两眼费双脚,作计似我何疏哉。兹游只欠王子在,见说归书一纸开。追随正复听君乐,流浪如我空增哀。吾邦此山颇高绝,泛菊况堪临季月。要当相与一杯酒,只恐因之又成别。
和茅山高拾遗忆山中杂题五首。山泉。唐代。储嗣宗。 香味清机仙府回,萦纡乱石便流杯。春风莫泛桃花去,恐引凡人入洞来。
在伯用铜字韵作诗复次韵二首。宋代。赵蕃。 闭门怜我欠新功,下笔奇君有古风。岂但众多穷草木,更能琐细及鱼虫。昔人要作有为者,后世多归亡是公。叹息知堪几寒暑,此身宁异物为铜。
寄兰屋府教。宋代。释云岫。 入门便有湘江意,数米幽香见屈原。萧艾若教同一色,清标不在座中看。
元和二年四月十三日夜,愈与吴郡张籍阅家中旧书,得李翰所为《张巡传》。翰以文章自名,为此传颇详密。然尚恨有阙者:不为许远立传,又不载雷万春事首尾。
远虽材若不及巡者,开门纳巡,位本在巡上。授之柄而处其下,无所疑忌,竟与巡俱守死,成功名,城陷而虏,与巡死先后异耳。两家子弟材智下,不能通知二父志,以为巡死而远就虏,疑畏死而辞服于贼。远诚畏死,何苦守尺寸之地,食其所爱之肉,以与贼抗而不降乎?当其围守时,外无蚍蜉蚁子之援,所欲忠者,国与主耳,而贼语以国亡主灭。远见救援不至,而贼来益众,必以其言为信;外无待而犹死守,人相食且尽,虽愚人亦能数日而知死所矣。远之不畏死亦明矣!乌有城坏其徒俱死,独蒙愧耻求活?虽至愚者不忍为,呜呼!而谓远之贤而为之邪?
张中丞传后叙。唐代。韩愈。 元和二年四月十三日夜,愈与吴郡张籍阅家中旧书,得李翰所为《张巡传》。翰以文章自名,为此传颇详密。然尚恨有阙者:不为许远立传,又不载雷万春事首尾。 远虽材若不及巡者,开门纳巡,位本在巡上。授之柄而处其下,无所疑忌,竟与巡俱守死,成功名,城陷而虏,与巡死先后异耳。两家子弟材智下,不能通知二父志,以为巡死而远就虏,疑畏死而辞服于贼。远诚畏死,何苦守尺寸之地,食其所爱之肉,以与贼抗而不降乎?当其围守时,外无蚍蜉蚁子之援,所欲忠者,国与主耳,而贼语以国亡主灭。远见救援不至,而贼来益众,必以其言为信;外无待而犹死守,人相食且尽,虽愚人亦能数日而知死所矣。远之不畏死亦明矣!乌有城坏其徒俱死,独蒙愧耻求活?虽至愚者不忍为,呜呼!而谓远之贤而为之邪? 说者又谓远与巡分城而守,城之陷,自远所分始。以此诟远,此又与儿童之见无异。人之将死,其藏腑必有先受其病者;引绳而绝之,其绝必有处。观者见其然,从而尤之,其亦不达于理矣!小人之好议论,不乐成人之美,如是哉!如巡、远之所成就,如此卓卓,犹不得免,其他则又何说! 当二公之初守也,宁能知人之卒不救,弃城而逆遁?苟此不能守,虽避之他处何益?及其无救而且穷也,将其创残饿羸之余,虽欲去,必不达。二公之贤,其讲之精矣!守一城,捍天下,以千百就尽之卒,战百万日滋之师,蔽遮江淮,沮遏(è)其势,天下之不亡,其谁之功也!当是时,弃城而图存者,不可一二数;擅强兵坐而观者,相环也。不追议此,而责二公以死守,亦见其自比于逆乱,设淫辞而助之攻也。 愈尝从事于汴徐二府,屡道于两府间,亲祭于其所谓双庙者。其老人往往说巡、远时事云:南霁云之乞救于贺兰也,贺兰嫉巡、远之声威功绩出己上,不肯出师救;爱霁云之勇且壮,不听其语,强留之,具食与乐,延霁云坐。霁云慷慨语曰:“云来时,睢阳之人,不食月余日矣!云虽欲独食,义不忍;虽食,且不下咽!”因拔所佩刀,断一指,血淋漓,以示贺兰。一座大惊,皆感激为云泣下。云知贺兰终无为云出师意,即驰去;将出城,抽矢射佛寺浮图,矢着其上砖半箭,曰:“吾归破贼,必灭贺兰!此矢所以志也。”愈贞元中过泗州,船上人犹指以相语。城陷,贼以刃胁降巡,巡不屈,即牵去,将斩之;又降霁云,云未应。巡呼云曰:“南八,男儿死耳,不可为不义屈!”云笑曰:“欲将以有为也;公有言,云敢不死!”即不屈。 张籍曰:“有于嵩者,少依于巡;及巡起事,嵩常在围中。籍大历中于和州乌江县见嵩,嵩时年六十余矣。以巡初尝得临涣县尉,好学无所不读。籍时尚小,粗问巡、远事,不能细也。云:巡长七尺余,须髯若神。尝见嵩读《汉书》,谓嵩曰:“何为久读此?“嵩曰:“未熟也。“巡曰:“吾于书读不过三遍,终身不忘也。“因诵嵩所读书,尽卷不错一字。嵩惊,以为巡偶熟此卷,因乱抽他帙以试,无不尽然。嵩又取架上诸书试以问巡,巡应口诵无疑。嵩从巡久,亦不见巡常读书也。为文章,操纸笔立书,未尝起草。初守睢阳时,士卒仅万人,城中居人户,亦且数万,巡因一见问姓名,其后无不识者。巡怒,须髯辄张。及城陷,贼缚巡等数十人坐,且将戮。巡起旋,其众见巡起,或起或泣。巡曰:“汝勿怖!死,命也。“众泣不能仰视。巡就戮时,颜色不乱,阳阳如平常。远宽厚长者,貌如其心;与巡同年生,月日后于巡,呼巡为兄,死时年四十九。”嵩贞元初死于亳宋间。或传嵩有田在亳宋间,武人夺而有之,嵩将诣州讼理,为所杀。嵩无子。张籍云。
慈姥望夫二矶。宋代。徐俯。 慈姥矶头秋雨声,望夫山下暮潮生。离鸾只说闺中事,舐犊谁知目下情。
念奴娇 邺城感怀寄纬云都下。清代。陈维崧。 漳河南下,被浪花、打散邺宫遗事。总是英雄儿女恨,酿就千年霸气。冯淑妃来,慕容廆去,谁问他曹魏。铜台绣瓦,至今换作残垒。白头来到中原,吴钩醉舞,不耐涛声沸。春雁成行都北往,只剩离鸿一对。一滞吴关,一留赵郡,夜冷那能睡。阑干拍遍,凄然长念阿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