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军精锐步23团与砥平里大战-西点教授汉伯格上校 联系客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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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精锐步23团与砥平里大战 西点教授汉伯格上校 序言

我初次来到第82空降师时,还只是一名刚毕业的中尉。炮兵营副官办公室的一张彩色油画,使我首次知道第23步兵团和砥平里战斗。美国陆军为使士兵们了解部队的辉煌历史,印制了一些关于著名战斗的招贴画。在我的记忆中,画的基调是蓝色,战斗场面繁杂混乱—在冰雪覆盖的战场上,激动的士兵们正在肉搏。这幅画贴在办公桌后的墙壁上,每当我被召去第一眼就会看到它。当时我很纳闷儿,是否所有战斗都象画上描绘的那样混乱不堪。几乎整整20年后,当我作为炮兵营长驻防韩国时,发现当地许多办公室仍然贴着那幅画。后来到了西点军校,为开设关于朝战和越战的选修课,我开始着手认真研究朝鲜战争,才将这幅画与战史资料联系起来。我发现,砥平里战斗原来是那场战争中最著名的作战行动。我越深入研究,就越感兴趣,同时也深感困惑。这场战斗到底是怎样发生的?数量不多且四面被围的联合国军是如何获胜的?对我而言,更重要的问题是,古往今来的人们是如何鼓起勇气以面对极端不利的形势?领导者应如何引导并鼓励士兵们英勇战斗?领导者与被领导者之间往往会形成牢固的纽带,可以使人们为战友和事业而牺牲生命。这同时也是军事史上难以解释的一个谜团,甚至曾经亲历战斗的老兵们也说不清楚。在本书中,我试图对此问题作一番探索性研究。

在西点军校历史系期间,我曾尽可能详细地研究这场战斗,并利用一次教官假期,集中精力进行了深入研究。历史系主任及教授罗伯特·道蒂(Robert Doughty)上校积极支持该项课题,“西点军校毕业生协会”则提供了研究经费。驻汉城的第8集团军军史专家汤姆·瑞安(Tom Ryan),陪我踏勘了战场,并提出了许多真知灼见。美国陆军训练和理论司令部驻巴黎联络办公室,协助我对联合国军法国营的档案资料进行了调研,该营当年曾隶属于第23团。当我在法国期间,斯蒂夫·阿拉塔(Steve Arata)和丹尼斯·阿拉塔(Danise Arata)热情招待了我,斯蒂夫提供的法军资料尤其重要。在文森斯堡的圣西尔军校和法军档案馆查找资料期间,凯茜·罗伯特(Cathy Robert)作为助手和翻译付出了大量心血。宾夕法尼亚州卡尔斯军营的美国陆军军史研究所和马里兰州苏特兰的国家档案馆的工作人员提供了极其重要的帮助。特别需要感谢的还有卡尔斯军营的理查德·萨莫斯(Richard Summers)和戴夫·凯奥格(Dave Keough)。 一些朋友主动提出阅读部分或全部手稿,并且提出了修改意见,以使本书更加通俗易懂,既适于初学者也符合专业人士的需要。不少人提出了颇有创意的修改意见,其中包括斯蒂夫·阿拉塔、罗伯特·寇蒂斯(Robert Curtis)、塞尔日·贝瑞德(Serge Bererd)、罗伯特·豪尔(Robert Hall)、梅伯·汉伯格(Mable Hamberger)、詹·贾森(Jan Jason)、杰伊·贾森(Jay Jason)、克劳德·(Claude Jaupart)、弗兰克·梅斯扎尔(Frank Meszar)、小保罗·L·迈尔斯(PaulL.MilesJr.)、罗伯特·莫里森(Robert Morrison)、罗杰·内伊(Roger Nye)、米歇尔·帕沃斯(Michelle Powers)和安西尔·沃克(Ansil Walker)。戴尔·威尔逊(Dale Wilson)是位自由版本编辑,与德克萨斯A&M大学出版社(Texas A&M University Press)签有合约,曾是我在西点军校教书时的同事,在本书出版过程中提供了特别重要的帮助。在解决地图方面的难题时,我的弟弟斯蒂夫对我帮助极大。

然而,关于双洞和砥平里战斗的资料,主要应归功于那些参战的老兵。由于我曾经答应他们保守秘密,所以在文稿中没有标出具体引用了哪封信件或采访记录。我将把在写作本书时所使用的全部信件和笔记都存放在美国陆军战史研究所,以供其他历史学家使用。在回忆半个世纪前发生的事件时,不可避免地会发生诸多冲突,但大多数内容仍令人惊奇地一致。无论本书到底有何价值,其荣誉应归功于这些老兵。美国陆军有不少人都提供了资料,包括鲍勃·V·安德森(Bob V.Andersen)、杜威·R·安德森(Dewey R.Andersen)、杜安·L·安德森(Duane L Anderson)、乔治·F·巴默特(George F.Bammert)、罗伯特·比贝(Robert Beeby)、伯纳德·A·博索夫(Bernard A Bossov)、杰克·G·布朗(Jack G. Brown)、劳埃德·伯克(LloydBurke)、弗兰克·C·巴特勒(Frank C.Butler)、唐纳德·M·拜尔斯(Donald M.Byers)、温德尔·卡菲(WendellCalfe)、詹姆斯·库洛斯(JamesCoulos)、罗伯特·W·寇蒂斯(RobertW.Curtis)、G·C·戴维斯(G.C.Davis)、威廉·D·德维恩(WilliamD.Devine)、阿瑟·F·道瑞(ArthurF.Dorie)、厄尔·J·杜比(EarlJ.Dube)、肯尼斯·杜姆勒(KennethDumler)、赫伯特·B·德雷斯(HerbertB.Drees)、小莫里斯·V·伊文斯(MorrisV.EvansJr.)、卡罗尔·G·盖恩斯(CarrollG.Gains)、托马斯·B·吉布尼(ThomasB.Giboney)、乔治·M·吉尔伯特(GeorgeM.Gilbert)、帕特里克·H·戈德弗雷(PatrickH.Godfrey)、道格·F·格雷尼(DougF.Graney)、威廉·R·古斯瑞(WilliamR.Guthrie)、拉里·L·豪克(LarryL.Hauck)、罗伯特·豪尔(RobertHall)、西摩尔·“霍皮”·哈里斯(Seymour“Hoppy”Harris)、托马斯·C·哈里斯(ThomasC.Harris)、查尔斯·赫莫尔(CharlesHemauer)、唐纳德·W·海里克(DonaldW.Herrick)、拉尔夫·M·霍克雷(RalphM.Hockley)、毛瑞·霍登(MauryHolden)、约翰·G·霍夫曼(JohnG.Hoffman)、詹姆斯·K·霍威尔(JamesK.Howell)、本·贾德(BenJudd)、埃利·克摩阿德(EliKermmoade)、埃拉·克斯特森(IraKesterson)、拉尔夫·H·克鲁格(RalphH.Krueger)、唐纳德·H·拉尔森(DonaldH.Larsen)、鲍博·洛兹尔(BobLozier)、查尔斯·A·麦凯夫(CharlesA.McCave)、约翰·J·麦克卢尔(JohnJ.McGlue)、格伦·C·麦盖尔(GlennC.McGuyer)、詹姆斯·F·马龙(JamesF.Malone)、维尔农·马夸特(VernonMarquart)、弗兰克·梅斯扎尔(FrankMeszar)、小阿尔伯特·卡斯威尔·迈茨(AlbertCaswellMettsJr.)、奥布雷·米尔巴赫(AubreyMilbach)、阿诺德·E·米切尔(ArnoldE.Mitchell)、谢尔曼·普拉特(ShermanPratt)、理查德·A·雷利(RichardA.Riley)、拉尔夫·R·罗宾逊(RalphR.Robinson)、托马斯·M·瑞安(ThomasM.Ryan)、比克福德·E·索亚(BickfordE.Sawyer)、彼德·F·舒兹(PeterF.Schutz)、理查德·K·萨克斯顿(RichardK.Sexton)、萨默埃尔·G·什多(SamuelG.Shdo)、罗伯特·A·谢泼德(RobertA.Shepherd)、肯尼斯·J·西森(KennethJ.Sisson)、查理·斯诺(CharlieSnow)、凯斯·斯图尔特(KeithStewart)、S·J·沙利文(S.J.Sullivan)、理查德·E·特纳(RichardE.Turner)、约翰·J·沃格特(JohnJ.Vogt)、安西尔·L·沃克(AnsilL.Walker)、罗伯特·瓦德(RobertWard)、哈雷·E·威尔本(HarleyE.Wilburn)和雷蒙德·C·威斯涅夫斯基(RaymondC.Wisniewski)。 不少法国老兵提供了他们的故事,包括莫里斯·巴托罗缪(MauriceBarthelemy)、塞尔日-路易斯·贝瑞德(Serge-LouisBererd)、弗朗索瓦·德·卡斯特里斯(FrancoisDeCastries)、皮埃尔·科拉尔德(PierreCollard)、克劳德·L·朱巴尔(ClaudeL.Jaupart)、热拉尔·儒奈特(GerardJournet)、让-皮埃尔·利隆(Jean-PierreLiron)、米什莱·罗西(MichelRossi)和克劳德·坦盖(ClaudeTainguy)。 我想强调的是,这些提供回忆录的老兵,对我如何使用资料及作出何种解释不负任何责任。我几乎可以肯定,书中部分观点甚至会遭到某些老兵的坚决反对。任何事实上的出入或理解上的错误,都由我负完全责任。

最后,我必须感谢我的家人,他们对我那单调沉闷的写作生活毫不在意,并且给予了巨大支持。凯特和丹阅读了部分稿件,她们提出的问题促使我进行更深入的分析。我的妻子珍妮全心全意支持我的写作,并且提供了舒适的工作环境;她提出的一些修改意见,也使本书文字显得更加生动。

双洞和砥平里战斗的故事,使我们能够对在极端条件下拼死作战的人有一个初步的认识。我唯一的希望便是忠实地纪录参战者的功绩,并能为未来战斗的领导者提供一点有用的借鉴。

前言

在战场上,许多将军只是拼命地让自己的部队笔直地前进,督促他们保持适当距离,回答副官提出的各种问题,将他们派到这里或那里,自己也不停地跑来跑去。一句话,他们想做所有的事情,结果却是一事无成。在我看来,这些人似乎把头扭到了一旁,死也不去观察前方的情况,只能去做自己一辈子习惯做的事情,即按上级命令按部就班地指挥部队。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因为很少有人费心去考虑更高层次的军事问题。他们终日在练兵场上操练部队,深信这就是军事艺术的全部内容。一旦他们升迁至高位,其实仍然非常无知;由于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于是便只做自己熟悉的事情。

—赫尔曼·莫里斯·德·萨克斯伯爵

一遍又一遍地反复阅读亚历山大、汉尼拔、恺撒、古斯塔夫·阿道夫、特纳、欧金和腓特烈所指挥的战役。将他们作为你的榜样。这是成为伟大统帅、掌握战争艺术奥秘的唯一途径。通过这种学习,你自己的天赋会被发掘出来,你将会懂得遵循这些统帅的原则,避免犯下任何与之相违背的错误。

—拿破仑·波拿巴

一场战斗的经过颇似一场球赛的经过。一些人可能会回想起导致战斗胜利或失败的所有细节问题;但没有人能够回想起这些事件发生的顺序或准确时间,其实这才是决定性的因素。

—阿瑟·威斯利,威灵顿公爵

“领导”这一客观现象—即领导者和追随者共同完成指定任务—是本书研究的重点。作为研究该现象的主要手段,本书深入分析了第23步兵团战斗群和联合国军法国营在朝鲜战争头8个月的作战行动,特别是1951年2月关键性的双洞和砥平里战斗。本书的目的是研究从最低级别到最高级别的领导艺术,力图弄清领导者和追随者在和平时期和战争期间是如何行动的,无论他们是取得了成功还是遭到了失败。本书希望能够忠实记录这两支部队的作战行动,并对促使人们在战斗中追随领导者的种种原因有所揭示。

本书的原始资料来源于多个渠道,包括官方战史以及对参战者的采访记录,都提供了重要的内幕消息。在韩国静谧的群山之间,当年的阵地仍清晰可辨。我漫步其间并仔细观察,

往往会顿悟指挥官们为何会做出那些重要决定。不过,最重要的资料来源,仍然是参战老兵们提供的回忆录。共300余名老兵在采访中或来信里向我提供了素材。他们对自己参与过的令人难以置信的事件提供了生动的回忆。

战场是个极为特殊的环境,与人类的其它体验大相径庭。战场上往往混乱不堪,充满了强烈刺激,战士们筋疲力尽,痛苦万状。敌对双方素不相识,但都企图杀死对方,以避免自己被杀死。为在战场上取得胜利,甚至仅仅是为求得生存,人们必须发挥全部的勇气和力量,其程度往往要远远超出投身于其它任何事业所需付出的代价。正如伟大的军事哲学家冯·克劳塞维茨所说:

如果一个人从未亲身经历过战争,就无法理解人们经常提到的困难究竟意味着什么,也无法理解一名指挥官为何需要卓越超群的能力。所有事情看上去都很简单;所需要的知识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战略决策的答案是如此显而易见,以至于最简单的高等数学题似乎在科学上都更为尊严一些。一旦你真的置身于战争之中,那些困难便清晰地显现出来;但要清楚地描述导致这种现象出现的、看不见且无所不在的因素却很难。

战争中的一切都很简单,但最简单的恰恰意味着困难。各种困难不断累积,最终以相互冲突宣告结束,除非亲身体验便难以置信??大量的、细微的、无法预测的事件逐步积累,最终使战斗力总体水平降低,人们总是离预期目标差那么一小步。[1]

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实验室可以真实地模拟激烈的战斗。进入21世纪后,美军在模拟战场环境方面取得了惊人的成就。军事训练中心等机构在模拟战场复杂性方面成果非凡,可借助模拟器材制造出作战武器和战斗环境的效果。然而,没有哪种模拟器材可使士兵产生恐惧、厌恶和愤怒,正如他身边战友死伤时所激起的感受。这些战友对他而言,可能要比亲人还亲。模拟器材也无法使士兵产生甘愿为祖国或战友牺牲生命的意愿,而在战争过程中类似情况比比皆是。

然而,甚至就是在模拟战斗中,也没有任何一支部队可以承受那种极端的考验,以感受疲劳至极的感觉以及因此而产生的巨大恐惧,更无法承受因长期战斗而在精神和肉体上所遭受的严重摧残。作家、评论家和教官们,经常将作战行动与体育比赛相提并论。他们这样做并非没有道理。在历史上,名将们往往体魄雄强,长于忍饥耐寒。作战行动要求参与者应该拥有尽可能强壮的体魄,而战争中为生存而进行的争斗无疑是敌对双方的生死较量。汤姆·沃尔夫(Tom Wolfe)将北越空战称作“最真实的竞赛”决非空穴来风,因为那的确是一场“生死竞赛”,失败者将被处以死刑。[2] 在战场上,最坚强的勇士往往会受到艰难险阻和敌军行动的双重考验。决定胜败的关键性因素,往往就是指挥官的领导艺术。但在大多数作战行动中,领导艺术都是一个难以捉摸的看不见的因素,要清晰准确地加以描述更是极端困难。

在任何一门学科中,定义都是至关重要的问题。而任何一门学科的实践者,通常都会就本领域内的定义进行无休止的争论。如何定义领导艺术是个十分复杂的问题,在此进行过细的研究会使问题过于复杂化,而且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因此,本书采用了一种宽泛而可行的定义:领导艺术是一种复杂的人际现象,即一位领导者和一群追随者共同行动、相互合作以完成某项任务。采用这样一种宽泛的定义有几方面的好处。除某个组织最高层领导以外,它还涵盖了处于中间阶层的、正式和非正式的领导者。此外,这个定义还囊括了追随者之间的相互关系以及士气和部队凝聚力等内容。最后,该定义还可以解释,为何某些部队可以完成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即由于领导者与被领导者之间的凝聚力才使部队作出了上佳表现。这种只可意会但却难以言传的凝聚力,需要该部队的全体成员都为完成任务作出贡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