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名言 联系客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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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治术,则莫若综核名实;即日而言学术,则莫若取笃实践履之士。物穷则变,救浮华者莫如质,积 之后,振之以猛,意在斯乎。

吾辈今日苟有所见,而欲为行远之计,又可不早具坚车于哉?

国藩入世已深,厌阅一种宽厚论说,模棱气象,养成不黑不白不痛不痒之世界,误人家国已非一日,偶有所触,则轮囷肝胆又与掀振一番。

苍苍者究竟未知何苦,吾辈竭力为之,成败不复计耳。

愚民无知,于素所未见未闻之事,辄疑难其难于上天,一人告退,百人附和,其实并无真知灼见,假令一人称好,即千人同声称好矣

虹贯荆卿之心,而见者以为淫氛而薄之,碧化苌宏之血,而览者以为顽石而弃之。古今同概,我岂伊殊?屈累之,所以一沉,而万世不复返顾者,良有以也。

凡善弈者,每于棋危劫急之时,一面自救,一面破敌,往往因病成妍,转败为功,善用兵者亦然。

急于求效,杀以浮情客气,则或泰山当前不克见,以瓦注者巧,以钩注者惮,以黄金注者昏。外重而内轻,其为蔽也久矣。

锐气暗损,最为兵家所忌,用并无他廖巧,常存有余不尽之气而巳。

日中啧啧,月盈则亏,故古诗“花未全开月未圆”之句,君子以为知道,自仆行军以来,每介疑胜疑败之际,战兢恐惧,上下怵惕者,其后恒得大胜,或当志得意满之候,狃干屡胜,将丰矜慢,其后常有意外之失。

欲学为文,当扫荡一副旧习,赤地新立,将前此所业荡然若丧其所有,乃始别有一番文境。

吾乡数人,均有薄名,尚在中年,正可圣可狂之际。唯当兢兢业业,互相箴规,不特不宜自是,并不宜过于奖许,长朋友之心彼此恒以过相砭,以善相养,千里同心,庶不终为小人之归。

敬以持躬,恕以待人。敬则小心翼翼,事无巨细,皆不敢忽。恕则常留人余地以处人,功不要独居,过不推诿。

吾辈互相砥砺,要当以产闻过情为切戒。

自古打乱之世,必先变乱是非,然后政治颠倒,灾害从之,赏罚之任,视乎权位,有得行,有不得行。至于维持是非之公,则吾辈皆有不可辞之任。顾亭林说称“匹夫与有责焉”者也

莅事以明字为第一要义,明有二,曰高明,曰精明。同一境,而登山者独见其远,乘城者独觉其旷。此高明之说也。同一物,而臆度者不如权衡之审,目巧者不如尺度之确。次精明之

说也,凡高明者,欲降心才中志,以邃趋于平实,颇不易易。若能事事求精,轻重长短,一丝不差,则渐实矣。能实则渐平矣。

军事不可无悍鸷之气,而骄气即与之相连。有二气之利而无其害,有道君子尚难养得,况牟勇乎。

敬字、恒字二端,是彻始彻终功夫,鄙人生平欠此二字,至今老而无成,深自悔憾。

心审用则话,不用则窒,如泉在地,不凿汲则不得甘醴,如玉在璞,不切磋则不成令器。

敬字唯无众寡,无大小,无敢慢三语最为切当。

趋时者,博无识之喜,损有道之真。

军中阅历有年,益知天下事当于大处着眼,小处下手。陆氏但称先立乎其大者,若不辅以朱子“铢积寸累”功夫,则下梢全无把握。

前曾话阁下以“取人为善”“与人为善”。大抵取诸人者,当在小处,实处;与人者,当在大处,空处。

治心治身,理不必太多,知不可太杂,切身日日用得着的,不过一二句,所谓守约也。

大局日坏,吾辈不可不竭力支持,做一分算一分,在一日撑一日。

收之欲其广,用之欲其慎。大抵有操守而无官气,多条理而少大言,本此四者以衡人,思过半矣、

观人之道,以朴实廉介为质。有其质,而更傅以他长,斯为可贵,无其质,则长处亦不足恃。

凡沉疴在身,而人力可以自为主持者,约有二端:一曰以志帅气,一曰以静制动。人之疲惫不振,由于气弱,而志之强者,气亦为之稍。如贪早睡,则强起以兴之。无聊赖,则端坐以凝之。此以志帅气之说也,久病虚怯,则时时有一畏死之见,憧扰于胸中,即魂梦亦不甚安恬。须将生前之名,身后之事与一切妄念,扫除净尽,自然有一种恬淡意味,而寂定之余,真阳自生,此以静制动之法也。

吾辈读书人,大约失之笨拙,而以勤补之,以慎出之,不可弄巧卖智,而所误更甚。

平日非至稳之兵,必不可轻用险着,平日非至正之道,必不可轻用奇谋。

治军以勤字为先,实阅历而知其不可易,未有平日不早起,而临敌忽能早起者,未有平日不习老,而临敌忽能习老者,未有平日不忍饥耐寒,而临敌忽能热极耐寒者。吾辈当共习勤劳,先之以愧厉,继之以痛惩。

经历世变,但觉除得人以外,无一事可待。

大抵世之所以弥乱者,第一在黑白混淆;第二在君子愈让,小人愈妄。

主气常静,客气常动。客气先盛而后衰,主气先微而后壮。故善用兵者,最喜为主,不喜为客。

专从危难之际,默察朴拙之人,则几矣。

信,只不说假话耳,然却极难,吾辈当从此一字下手,今日说定之话,明日勿因小利害而变。

词气宜和婉,意思宜 诚,不可误认简傲为风骨。风骨者,内足自立,外无所求之谓,非傲慢之谓也。

养身之道,以君速臣劳四字为要,省思虑,除烦恼,二者皆所以清心,君逸之谓也,行步常勤,筋骨常动,臣老之谓也。

用兵之道,最重自立,不贵求人;驭将之道,最贵推诚,不贵权术。

吾辈位高望重,他人不敢指摘,惟当奉方寸如严师,畏天理如刑罚,庶几刻刻敬掸。

凡办一事,必有许多艰难波折,我总以诚心求之,虚心处之。心诚则志专而气足,千磨百折,而不改其常度,终有顺理成章之一日。心虚则不动客气,不挟私见,终可为人共亮。

大抵任事之人,断不能有誉而无毁,有恩而无怨。自修者,但求大闲不逾,不可因讥议而綏沉毅之气。衡人者,但求一长可取,不可因微瑕而弃有用之材。苟于峣峣者过事苛责,则庸庸者反得幸全

事会相薄,变化乘除,吾尝举功业之成败、名誉之优劣,文章之工拙,概以付之运气一囊之中,久而弥自信其说之不可易也。然吾辈自尽之道,则当于彼赌乾坤于俄顷,校殿最于锱铢,终不令囊独胜而吾独败。

大非易辩,似是之非难辩。穷谓居高位者,以知人晓事二者为职。知人诚不易学,晓事则可以阅历 勉得之。晓事,则无论同已异己,均可徐徐开悟,以冀和衷。不晓事,则挟私故谬,秉公亦谬;小人固谬,君子亦谬;乡原固谬,狂猖亦谬。重以不知人,则终古相背而驰,绝非和协之理。故恒言以分别君子,小人为要,而鄙论则谓天下无一程不变之君子,无一成不变之小人。浸提能知人能晓事,则为君子;明日不知人不晓事,即为小人。寅刻公正光明,则为君子,即刻偏私晻嗳,即为小人。故群誉群毁之所在,下走常穆然深念,不敢附和。

大的错误容易分辨出来,但那些貌似正确的错误却难以分辨。我认为处于高位者,应当以知人、明白事理这两者作为自己的本质工作。知人的确不容易学到,至于明白事理,则可以通过增加阅历来努力求得。只要能够做到明白事理,则可以通过增加阅历来努力求得,只要能够做到明白事理,那么无论别人的观点与自己的观点相同或者不同,都可以慢慢开导,使之达到意见统一,如果不明白事理,那就是偏私的做法不全,秉公办事也不对,小人固然不对,

君子也不对,圆滑者固然不对,狂狷者也不对。再加上不能知人,则一辈子做事都会背道而驰,因为他不懂得团结合作的道理,所以常言都以分辨君子和小人为头等大事,二我的观点是天下没有一成不变的君子,也没有一成不变的小人,进入能知人和明白事理,那么明天就是君子,明天不能知人和明白事理,明天就是小人,寅时公正光明,那么寅时就是君子,卯时存有阴暗私心,那么卯时就是小人。因此,对于众人所赞誉或诋毁的人和事,我常常进行严肃和深刻思考,不敢随意附和。

国藩昔在湖南、江西,几于通国不能相容。六七年之间,浩然不欲夏闻世事。然造端过大,本以不顾死生自命,宁当更问毁誉。以拙进而以巧退,以忠义劝人而以苟且自全,即魂魄犹有余羞,是以戊午复出,誓不反顾。

以勤为本,以诚辅之。勤则虽柔必强,虽愚必明。诚则金石可穿,鬼神可格。

逆亿命数是一薄德,读书人犯此弊者最多,聪明而运蹙者,阙弊尤深。凡病在根本者,贵于内外交养。养内之道,第一将此心放在太平地,久久自有功效。

坚其志,苦其心,勤其力,事无大小,必有所成。

养生与力学,皆从有恒做出,故古人以“有恒”为作圣之基。

若遇棘手之际,请从耐烦二字痛下功夫

用兵之道,最忌势穷力竭。力,则指将士之精力言之。势,则指大计大局,及粮饷之接续,人才之可继言之。

阁下此时所处,极人世艰苦之境,宜以宽字自养。能勉宅其心于宽泰之域,俾身体不就孱弱,志气不致催颓,而后从容以求出险之方。

事功之成否,人力居其三,天命居其七。

外境之 ,未可滞虑,置而遣之,终履夷涂。

君子有高世独立之志,而不予人以易窥;有藐万乘却三军之气,而未尝轻于一发。

凡道理不可说得太高,太高则近于矫,近于伪。吾与僚友相勉,但求其不晏起,不撒谎二事,虽最浅近,而已大有益于身心矣。

君子欲有所树立,必自不妄求人知始。

危险之际,爱而从之者,或有一二;畏而从之,则无其事也。

我辈办事,成败听之于天,毁誉听之于人,惟在已之规模气象,则我有可以自主者,亦曰不随众人之喜惧为喜惧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