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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二黑结婚》看三仙姑形象

学生姓名:汪贤 学号:20091410150186

摘 要:《小二黑结婚》是赵树理小说最有代表性的一篇,主要是讲小二黑和小芹争取婚姻自由的事,这篇小说塑造了很多鲜明的人物形象,但在在这篇小说中三仙姑的形象最引人瞩目,在她身上蕴含着深刻的审美价值和现实意义。本文试图通过对三仙姑的不幸婚姻和其“变态”心理分析,指出封建社会的不合理和封建婚姻制度对人的毒害,另一方面也指出她不被人理解的行为中合理的一面,主张对其给予理解和同情,揭示出那个时代的女性意识,探讨赵树理对三仙姑嘲讽、批判的原因以及封建社会对她的毒害,从中得出对三仙姑新的认识。

关键词:赵树理;《小二黑结婚》;三仙姑;人物形象

前言

《小二黑结婚》是赵树理小说中最有代表性的一篇,这篇小说创作于1943年5月。在这篇小说中塑造了很多鲜明形象,给人印象深刻的是两个“神仙”—三仙姑和二诸葛。其中三仙姑的形象最引人瞩目,透过这个形象,我们可以看到封建社会的不合理和封建婚姻制度对人的毒害,从三仙姑的形象中,我们深层次的看到赵树理的女性观。这篇小说的价值历来被文学史著作定位在热情的讴歌了共产党政权建立之后自由恋爱的胜利。毫无疑问“《小二黑结婚》深化了‘五四’新文学中反复变现的争取婚姻自由的反封建主题,在文艺大众化运动中具有开创性意义。”①如果仅从作品的表面来看,我们也许会接受作者对三仙姑的价值论定。但从三仙姑的情感、心理和生活进行深入分析的话,我们就会有新的认识。

一、三仙姑——是封建包办婚姻制度的牺牲品

三仙姑15岁就结婚,是“前后庄第一个俊俏媳妇”,但丈夫于福却“是个老实后生,不多说一句话,只会在地里死受”,不会关心体贴人,三仙姑从丈夫那里得不到温存、体贴。于福的娘早死了,只要于福和他爹两个一上了地,家里就只留下新媳妇一个人。村里的年青人们感觉着新媳妇太孤单,就慢慢自动的来跟新媳妇做伴,不几天就集合了一大群,每天嘻嘻哈哈,十分哄伙。于福他爹看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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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样子,有一天发了脾气,大骂一顿,虽然把外人挡住了,新媳妇却跟他闹起来。新媳妇哭了一天一夜,头也不梳,脸也不洗,饭也不吃,躺在炕上,谁也叫不起来,父子两个没了办法。邻家有个老婆替她请了一个神婆子,在她家下了一回神,说是三仙姑跟上她了,她也哼哼唧唧自称吾神长吾神短,从此以后每月初一十五就下起神来,别人也给她烧起香来求财问病,三仙姑的香案便从此设起来了。这描写了三仙姑跳大神的来历,是因为年轻时太漂亮又耐不了寂寞,所以靠了跳大神来增加和别的年轻小伙子说说玩笑话的机会,可见那个什么牛鬼蛇神都是假的了,隐藏在装神弄鬼背后的是人性的本质。而三仙姑教小芹回骂那些占了她口头便宜的男人,可见她也不是真风流,无非是喜欢和年轻小伙子们打情骂俏罢了。而这个情况一直延续到她年纪大了也如此,甚至还羡慕上了自己的女儿,觉得她妨碍了自己出风头。

作为女人,她的婚姻是不幸福的,在那个时代既没有离婚的可能,也没有离婚的思想意识,爱情无法满足,这样的状况虽然不是三仙姑自主选择的结果,但它是旧式婚姻的产物。由于环境,文化教育多方面的限制,她未能以正确的方式进行反抗,而以装神弄鬼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与通常发生在大家庭的大姐少奶奶们对包办婚姻和没有爱情的夫妻生活的反抗是绝不相同的,她没有自觉的意识,没有明确的要求,只不过是想在老实巴交的于福之外去寻找一点快乐,满足一种自然状态的身心要求,所以她没有寄情于一个人,几乎能陪她玩的人都为相好,同代的人各自成家立业,生子育女,在无闲情逸致和她玩了,她便和年轻的一代瞎混。三仙姑的遭遇在旧中国农村较为普遍和平常。从客观上看,是落后的物质条件和农村缺乏文化生活造成的,也是包办婚姻的罪恶;在主观上,由于她的愚昧无知,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快乐,不知道如何正当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所以才会装神弄鬼和青年人瞎混。但对三仙姑而言是不幸的。

从旧式的文化背景看,许多女子不能摆脱“媒妁之言”传统婚姻的命运,三仙姑也不例外。尽管她是前后庄第一个俊俏媳妇但同大多数妇女一样,她也绝不会有选择婚姻的权利。除此之外,男权文化情爱观要求夫受命于君,妻受命于夫,这就意味着女人结婚之后,必须夫唱妇随,在某种程度上要和她的过去决裂,依附于她丈夫的世界,“她必须把她的人身,她的处女贞操以及所需要的绝对忠诚奉献给它。”②在这种男权秩序统治之下,一代又一代的女性只能默默的将痛苦和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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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埋在心底,独自去咀嚼那份人生的苦涩,在幽闭的世界中慢慢消耗自己生命中那另一种不安分的野性,但也有的女性,不甘于父权秩序的摆布,不甘于青春、生命之花的枯萎,她们拒绝扮演男权社会为她们规定的角色,试图逃离一个女人的命运。三仙姑正是如此,她和年轻男子“每天嘻嘻哈哈,十分红火”。即使触犯男权秩序,遭人阻止,即于福爹发了脾气,她仍不肯妥协,“头不梳,脸不洗,饭不吃,最终跟神婆子下起神来”。

在文中写到:三仙姑暗暗猜透大家的心事,衣服穿的新鲜,头发梳的更光滑,首饰擦的更亮宫粉搽的更匀,不由青年们不跟着她转来转去。③对三仙姑而言,在那个妇女既无权选择婚姻,又无权要求离婚的时代,她对婚姻的不满和不甘心便只能以“下神”为幌子,从这种不道德的关系中得到慰藉,从而得到爱情的补偿。可以说这也是她对不幸婚姻的一种抗争,这种畸形的抗争是对旧式婚姻的嘲笑,在不合理中包含某些合理的因素。所以我们不能一味的定位三仙姑是个“放荡”、“不道德”的女人。在说像三仙姑这样的“神婆”在旧中国的农村着实为数不少,她们常常是最聪明,最俊俏的女生,但由于婚姻不能做主,所嫁的丈夫不是很如意。于是便由其他的“神婆”口传心授,掌握了“下神”的诀窍,以此为幌子,达到与别的男性任意接近乃至厮混的目的。从另一方面看,三仙姑“下神”的目的也是对封建婚姻制度的反抗,对于三仙姑不幸的婚姻我们应该同情。.

二、 “变态”心理及其形象丑化

书中写道小二黑和小芹是自由恋爱,是当时那个时代最具有恋爱自由的一个代表。但小芹的母亲三仙姑却极力反对女儿的婚姻,其实是原于三仙姑的“变态”心理在作怪。其“变态”心理是因为不幸的婚姻。文中写道小二黑和小芹被金旺兄弟捆进了区政府,三仙姑则显得非常冷酷和自私。她在事发之后,也曾经到二诸葛家哭闹,但她的动机却不是为了女儿,而是有自己的算盘:“一来为的是逞逞闹气的本领,二来为的是遮遮外人的耳目。”甚至认为让小芹吃一吃亏她很高兴,“所以跟二诸葛老婆闹了一阵之后,回去就睡了”,而且“第二天早上,她起得很迟”,“慢慢起来梳妆”。这些行为表现了她的自私和对女儿的漠不关心,根本的原因在于她跟女儿争风吃醋。为什么哪?三仙姑与其说作“母亲”倒不如说作“女人”,她的“变态”行为更多的是从女人这个角度出发的。她正是出于“女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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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对女儿小琴的婚姻进行干涉。 作者刻意渲染了精神上的“变态”,这种病态主要表现在三仙姑对女儿小芹婚姻的破坏上,当小芹和小二黑恋爱之后,三仙姑极力反对,表面上看,好像是因为三仙姑贪图钱财,而小二黑家比较贫穷,她才阻止让女儿和小二黑好。其实真正的真实原因却是先三仙姑的“变态”心理在作崇:她跟小芹虽说是母女,近几年来却不对劲,三仙姑爱的是青年们,青年们爱的是小芹,小二黑这个孩子,在三仙姑看来好象鲜果,可惜多一个小芹,就没了自己的份儿,她本想早给小芹找个婆家推出门去,可是因为自己声名不正,差不多都不愿意跟她结亲,开罢斗争会以后,风言风语都说小二黑要和小芹自由结婚,她想要真是那样的话,以后想跟小二黑说句笑话都不能了,那多么可惜的事,因此托东家求西家要给小芹找婆家。由于小二黑是当地有名的漂亮小伙儿,“说到他的漂亮,那不只在刘家峧有名,每年正月扮故事,不论去到哪一村,妇女们的眼睛都跟着他转”。三仙姑为了得到小二黑这个她眼中的“鲜果”,她极力反对女儿和小二黑恋爱,并不惜将女儿许给一个退职的军官吴先生做填房。做母亲的竟然吃亲生女儿的醋,出于嫉妒而拆散女儿的恋爱,破坏女儿的幸福。这样把三仙姑的“变态”心理渲染到极处,人物也“丑”到了极处。三仙姑的这种变态心理,让读者读起来另人发指。

三仙姑封建、懒惰、风流、少廉寡耻,甚至和自己女儿争风吃醋,她自身吃过封建包办婚姻的苦头,但是并没有理解女儿所处的艰难困境。相反长期的不幸遭遇使的她的身心都朝着畸形的方向发展,成为村民们嘲笑讥讽的对象,同时也成为小芹在追求爱情道路上最大的阻力,成为封建力的传承者,她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进行了残酷的压迫。三仙姑没有从自己不幸的婚姻中深刻认识,并且还阻止自己女儿的幸福,可以看出当时那个时代代代相传的悲剧性。既然三仙姑的婚姻是不幸,是不幸福的,那她就应该理解婚姻不幸的痛苦,就应该让自己的女儿幸福而不是干涉女儿的婚姻,不应该让自己的婚姻悲剧上演到下一代,其实这也是三仙姑的变态心理。

赵树理在塑造三仙姑的形象时,从外貌上和她的动作对其进行了丑化。小说第二节《三仙姑的来历》中。作者这样写道:“三仙姑却和大家不同,虽然已经四十五岁了,却偏爱当个老来俏,小鞋上仍要绣花,裤腿上仍要镶边,顶门上的头发脱光了,用黑手帕盖起来,只可惜官粉涂布平脸上的皱纹,看起来好像驴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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