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苏外蒙之战 联系客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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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军 侯镜如 中将 第21师 郭惠苍 少将 第56师 孔海鲲 少将 第142师 刘春岭 少将 第94军 牟廷芳 中将 第5师 李则芬 少将 第43师 李士林 少将 第121师 朱敬民 少将

东集团军 熊式辉 中将加上将衔

第8军 李弥 中将 (1946年2月23日调入) 第103师 梁筱斋 少将 第166师 王之宇 少将 荣誉第1师 王伯勋 少将 第52军 赵公武 中将 第2师 刘玉章 少将 第25师 刘世懋 少将 第195师 陈林达 少将 新编第6军 廖耀湘 中将 第7师 李用章 少将 第14师 龙天武 少将 新编第22师 李涛 少将 西集团军 阎锡山 一级上将 第19军 杨爱源 中将 第68师 郭天辛 少将 暂编第37师 杨文彩 少将 暂编第40师 武世权 少将 第24师 楚溪春 中将 第20师 谭乃大 少将 暂编第39师 周志仁 少将 暂编第49师 张宏 少将 第33军 赵承绶 中将 第71师 卫玉昆 少将 暂编第38师 温冬生 少将 暂编第46师 卢鸿恩 少将 第61军 王靖国 中将 第66师 李佩膺 少将 第69师 赵向智 少将 第72师 王熙明 少将

空军集团军 周至柔 二级空军上将

1946年2月26日,蒋介石、白崇禧等人与北进国军先头部队抵达库伦城附近的狼居胥山(汉代名将霍去病曾追杀匈奴至此山),空军集团军转场至赛音山达,预备投入作战;2月27日,西集团军在阿勒坦布拉格集结完毕;2月29日凌晨,东集团军、中央集团军分别在巴彦钱德曼和狼居胥山集结完毕。此时,苏军先头部队距离库伦不足3公里;新西伯利亚方面军虽对国军的战役企图有所察觉,指示各集团军“应在行进中注意相互掩护”,并安排第25集团军、第35集团军减缓行进速度,作为方面军后卫实施警戒工作;然而苏军大大低估了国军的反攻强度,也大大低估了中国军人的决心与愤怒。

根据战役计划,凌晨4时,苏军应当已有一个集团军以上的兵力进入库伦,其余集团军也会抵达库伦周边,“堡垒”战役将于此时发动。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参谋部的推演同实际情况发生了些许偏差。至3时40分,苏军仍未进入库伦(后来得知,新西伯利亚方面军先头部队红旗第1集团军和近卫第8集团军的司令员为谁先进入库伦发生争执,在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做出裁决前,两集团军均放缓了前进速度)。经过商议,3时50分,各集团军接到指示:发起进攻时间后延一小时。此时空军各轰炸大队和驱逐大队参与第一批次进攻的飞机已经升空,不得不临时召回,造成了一定的混乱。所幸这些战役前的小插曲未被苏军注意,也未对战役进程造成太大影响。

在忐忑不安中,库伦人民等来了令人悲痛的一幕:凌晨4时20分,苏军红旗第1集团军趾高气扬地开进库伦城区,望着缓缓落下的国民政府青天白日旗,许多蒙古族长者老泪纵横。苏军“我军已解放库伦”的喜报从集团军司令阿法纳西?帕夫兰季耶维奇?别洛鲍罗多夫上将的指挥部一路传递至克里姆林宫,苏军总参谋部以总参谋长阿列克谢?因诺肯季耶维奇?安东诺夫的名义向远东苏军总指挥部和新西伯利亚方面军发出贺电,并指示别洛鲍罗多夫代理库伦警备司令。4时35分,新西伯利亚方面军司令部抵达库伦,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准备在部队休整后继续向东进攻,直到同外贝加尔方面军和远东第2方面军建立联系。

然而没有人想到,几十分钟以后,局面将彻底逆转。

凌晨5时整,随着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特级上将蒋介石一声令下,“堡垒”战役正式打响!在中央集团军100多公里的正面上,18000门加农炮、榴弹炮和火箭炮同时轰鸣,猛烈的弹雨给了毫无防备的苏军当头一棒。空军各轰炸大队和驱逐大队重点攻击库伦城外的第8近卫集团军和第5集团军阵地,使这部分苏军在国军发起进攻前无法组织有效防御。出于保护库伦城区的考虑,国军主要驱逐城区外苏军,而以少量精锐部队和空军火力封锁库伦外围。在城内的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和红旗第1集团军眼看城外苏军一败涂地,迫切地想要出城支援,然而由红旗第1集团军参谋长艾斯克勒罗夫?艾斯克洛维奇?伦纳迪尔多夫中将亲自指挥的数次突围均告失败,胜利者转眼间变成了受困城中的孤军。此时,西集团军和东集团军轻易突破了当面苏军第57集团军和第65集团军的防线,插入苏军背后,对溃退的近卫第8集团军和第5集团军形成合围之势。

至中午时分,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的司令部才恢复了同苏军各集团军的联系,搞清楚了方面军当前的窘境:除红旗第1集团军困守库伦以外,新西伯利亚方面军下属各集团军均被驱逐至

距库伦30公里以外,且一半部队遭国军合围,另一半则损失惨重;方面军直属的空军第9集团军在飞机数量上同国军8个大队不相上下,但是部分于夜间被国军飞机炸毁在机场,部分于国军突击时被俘获,现在已彻底失去了夺取制空权的能力;苏军不仅损失了大量士兵,也失去了一些高级指挥人员,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军事委员乌里扬诺夫在混乱中亲临火线,试图再次组织督战队,然而却遭流弹击毙,反而加速了集团军的崩溃。切尔尼亚霍夫斯基于库伦城内试图挽回败局,因而命令担任后卫因而建制完好的第25集团军和第35集团军对国军实施反突击,救出位于包围圈内的近卫第8集团军、第5集团军、机械化第10军以及库伦城内的红旗第1集团军。

3月2日,苏军已能够对国军的反攻做出应对:遭受重大伤亡的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近卫第7集团军退往托木斯克重整;第57集团军、第65集团军就地构筑防御工事,防止国军进一步突击,扩大包围圈范围;第25集团军、第35集团军组成的苏军反突击集团向国军包围圈发起进攻。3月4日,苏军的反突击取得了一定的成效:第35集团军先头部队第39步兵军突破国军东集团军新编第6军的防线,同机械化第10军会合。然而,机械化第10军是唯一一支被成功解救的苏军部队。3月7日,正当第39步兵军试图同近卫第8集团军接触时,同张灵甫中将指挥的第74军遭遇并发生激战。第39步兵军不但未能再前进一步,反而被第74军在战线多处实现突破,突破纵深最深达12公里。此时,国军总司令部已发现此处险情,紧急调遣空军3个轰炸大队协同74军反攻。傍晚,为防止解围不成反而陷入包围,第39步兵军军长肖伍霍夫?斯特诺耶维奇?黄斯洛夫少将被迫指挥部队撤退。而另一侧的第25集团军在一开始就遭到国军第5军(军长邱清泉中将)和第25军(军长黄百韬中将)的坚决阻击,至始至终未能取得任何进展。

3月8日,因无法同困守库伦城的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取得联系,外围苏军在直接请示华西列夫斯基后,放弃了解围行动,全体退往托木斯克,并转入防御。苏军在5天的反突击中伤亡超过3万,却仅救出机械化第10军,可以说是得不偿失。

同日,在确认库伦周边已无苏军部队后,国军对库伦城内的红旗第1集团军发布劝降公告,未得到回应,随即发起总攻。陷入绝望的苏军一面节节抵抗,一面向托木斯克空运撤出辎重部队人员和伤员。3月15日,经过惨烈的巷战,残余苏军同新西伯利亚方面军司令部一同被压缩至城西南一隅。最后时刻,苏军高级指挥人员决定乘坐直升机撤离,然而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坚决不走,打算“尽到方面军司令员最后的责任”(撤离库伦的别洛鲍罗多夫语)。3月17日,第74军包围并突入了苏军控制的最后一个街区,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大将自戕,死前命令全体苏军官兵投降。“堡垒”战役以国军的彻底胜利而告终。

这场发生在库伦周边的战役,极大地改善了外蒙古中国军队的处境:担心国军乘胜追击托木斯克的新西伯利亚方面军残部、对苏联西伯利亚地区造成威胁,苏军总参谋部火速任命远东第一方面军司令基里尔?阿法纳西耶维奇?梅列茨科夫元帅兼任新西伯利亚方面军司令,指挥托木斯克苏军(一个月后新西伯利亚方面军取消番号,余部并入远东第1方面军,成为了苏军历史上最短命的方面军),另一方面结束了外贝加尔方面军和远东第2方面军在外蒙古东北面的攻势,转而向托木斯克、鄂木斯克转运兵力,加强守备。至此,国军原驻蒙部队的压力

得到缓解,又取得了战场主动权,随时可以转入攻势,对苏联领土实施反攻。

在整场外蒙古战争中,国军投入的总兵力(外蒙古守备部队与北进国军)为19个军,总计60余万人;有1个军被包围歼灭(第88军),6个军经受较大伤亡。截至1946年3月,总的伤亡数字为:战死22315人,失踪173人,被俘2478人,重伤75982人。

苏军投入的总兵力为3个方面军(新西伯利亚方面军、外贝加尔方面军、远东第2方面军),总计80万人以上,有3个集团军被包围歼灭(红旗第1集团军、近卫第8集团军、第5集团军),4个集团军和1个军遭受重大伤亡。然而,关于苏军总的伤亡情况,苏联战史则讳莫如深。1957年苏联国防部的战报相当笼统:战死54000人,失踪7000人,被俘102000人,重伤152000人;国军于战后的战报则为:毙伤287800人,俘虏153300人,其中空军战果为毙伤96500人(台湾《空军戡乱战史》)。根据俄罗斯历史学家普罗霍罗夫的统计,苏军在此战中战死11万人,重伤23万人,被俘15万人,这一数字亦缺乏足够的可信度。要详细获知苏军的伤亡数字,有待于苏联档案资料的进一步开放。

然而,苏军在此战中损失巨大是不争的事实,这从战后苏联高层受到的震动可见一斑。苏军总指挥华西列夫斯基元帅和伊万诺夫上将在国防部紧急会议和苏共***上做了检讨,从此不再被斯大林重用;负责解围行动的第25集团军司令伊万?米哈伊洛维奇?奇斯佳科夫上将和第35集团军司令尼卡诺尔?德米特里耶维奇?扎赫瓦塔耶夫中将被撤职并被剥夺军衔;肖伍霍夫?斯特诺耶维奇?黄斯洛夫少将并未因拯救第10机械化军而受到表彰,反而因撤退而受到了“畏惧敌人、指挥失当”的指控,于1946年3月29日被关押进卢比扬卡监狱,3天后经短暂的审讯后以叛国罪处决;艾斯克勒罗夫?艾斯克洛维奇?伦纳迪尔多夫中将因在库伦的突围和守城两阶段都表现不佳而被剥夺职衔,在以后的8年里成为“红十月”工厂一名普通工人,于1954年再次清算外蒙古战争责任人时,由斯大林亲自下令处决;此外被处决的还有远东苏军总指挥部和逃出库伦的新西伯利亚方面军司令部的成员亚历山大?伊里奇?叶戈罗夫上将、约纳?埃马努伊洛维奇?亚基尔中将、伊耶罗尼姆?彼得罗维奇?乌博列维奇中将、亚历山大?伊格纳捷耶维奇?谢佳金少将、伊万?肯索里诺夫?格里亚兹诺夫少将等人。如果不是斯大林此时年事已高,这无疑将是再一次“大清洗”的号角。

中国军队在外蒙古的奋战也是对全世界热爱自由的人们的巨大贡献。1962年3月,美国总统德怀特?戴维?艾森豪威尔访问台湾,在同蒋介石会面时,这位同时也是美国陆军五星上将的总统说:“世界大战结束的那段日子里,我们的心情其实都很紧张,苏联在两个方向上表现得咄咄逼人,当时很多人在考虑另一场战争的可能性。然而这些事情最终没有发生,我认为,这要归功于这座自由的灯塔(指国民政府)对苏联扩张浪潮的遏制。美国人民感谢你们。欧洲人民感谢你们。一切热爱自由的人民感谢你们。” 壮烈与寂寥:历史的绝响

然而,这段中国外战史上无比辉煌的篇章,却是以悲剧作为结尾。

库伦会战结束后,苏联政府决心在局势进一步恶化前结束这场战争,一方面致电国民政府,要求和谈,另一方面又与中国国内的亲苏势力联系,图谋让国民政府受到内部压力而停止军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