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伤逝》赏析(文学原典导读) 联系客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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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某个夜晚有相似的幻想,但他第二天起来马上就对这类的幻想进行了反思),真正的追求和人生都应该植根于现实生活中,依托于普通生活中。

强行的区分生命的差异性,强行的区分生活的具体性,是决计无法汲获精髓的。

关于“阿随”的意象叙述

罗兰舟 (11307080031)(2014-11-04 1:02 下午)- 被读:6标记为已读回帖回复 《伤逝》中出场的角色并不多。除了主角涓生、子君之外,配角就只有“雪花膏”、官太太。其中,阿随的笔墨似乎最多。而阿随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配角”,因为他只是子君收养的一只小狗。对于小狗阿随的“赘述”引发了我的一些思考。

阿随的出场是这样的:“还有一只花白的叭儿狗,从庙会买来,记得似乎原有名字,子君却给它另起了一个,叫作阿随。我就叫它阿随,但我不喜欢这名字。”这里似乎还是涓生在描绘他和子君“最为幸福,也是最为忙碌的时光”,并随之发出感叹“那是怎样的宁静而幸福的夜”。但是,涓生在此明确表明了他的“不喜欢”。这和之后他对于子君种种行为,或隐忍、或明确的不满有着差别,因为这段时间是“安宁和幸福”的。那么这里的“不喜欢”,仅仅是针对小狗的名字?小狗?还是子君?先从“阿随”的名字谈起,“阿”是“用在排行、小名或姓的前面,有亲昵的意味”;“随”是“跟、顺从、任凭”。单从字面上来看,我们大约可以感觉到子君想让亲切的小狗永远跟顺在自己的身旁。而一个“随”字却暗示了子君对于爱情的态度(至少是涓生认为的)。而这种态度却是涓生所不能容忍的。所以,“阿随”的名字触及了涓生对于旧思想的底线,让他“不喜欢”。

之后,阿随作为子君操劳的例证出现:“况且还要饲养阿随,饲养油鸡,??都是非她不可的工作。”这里看似是涓生对于子君操劳的体贴,但紧接着他丢出的话却是“我不吃,倒也罢了”。在面对家务劳动的问题上,涓生已经体现了一种逃避的态度:阿随、油鸡甚至是自己的吃饭问题都是可以摒弃的。而对于子君坚定的“操劳”决心,涓生做出妥协:“也只好不开口”。可见,他们的感情较之前已有所淡漠。

而随着涓生的失业,阿随成了子君“自甘堕落”的实证。提到“喂阿随”,不再有之前对于子君操劳的体贴,而成了一种指责:“子君的功业,仿佛就完全建立在这吃饭中”,“似乎将先前所知道的全都忘掉了”。而为了喂阿随,涓生记得子君给出的理由是:受不了房东太太的奚落。涓生认为自己在家中的地位“不过是叭儿狗和油鸡之间”。这里虽未提到阿随的名字,但“叭儿狗”更突显出涓生对其的厌恶。而这仅仅是对于小狗的厌恶吗?倒不如说在通过阿随给子君贴标签的过程中,反倒看出了涓生的特质。从“不喜欢”到“厌恶”,涓生从阿随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无能——所谓的出众才华与进步思想并未赋予他养家糊口的能力。涓生厌恶阿随所隐含的旧思想,厌恶子君的“自甘堕落”,实则是对自己无能的一种回避。

放掉阿随,成了涓生与子君感情破裂的导火索。“子君的凄惨的神色,却使我很吃惊。那是没有见过的神色,自然是为阿随。”涓生对于子君的痛苦感到“吃惊”,继而将“生活压迫的痛苦”归结于子君与“放掉阿随”,进一步指责“她的勇气都失掉了,只为着阿随悲愤”。

最后,阿随的归来也颇具意味。阿随的归来导致了“我”的离去,“我的离开吉兆胡同,也不单是为了房主人们和他家女工的冷眼,大半就为着这阿随。”由此可见,阿随的最后再现,不仅使涓生睹物伤情,痛心自责,更带来了精神上的伤害。

阿随的四次不断随着情节的起伏而出现,从始至终,它确实不辱自己的名字阿随,随文本中心事件周围而不散。对于涓生来说,阿随就像一个的幽灵,从他和子君同居伊始便冷眼旁观着他们的生活,并时刻提醒着他们的悲剧。其实,阿随何尝不是子君的一部分,甚至是真实子君的写照。那个依恋涓生、需要涓生的子君确是涓生厌恶的。涓生对待阿随的态度,

也正是涓生对待真实子君的态度。最后涓生用道听途说判定子君死亡,用离开逃避阿随,如此幻想破灭后的虚无感更深入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