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骆驼祥子的悲剧命运 联系客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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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骆驼祥子的悲剧命运

【摘要】本文从描述骆驼祥子的悲剧人生的悲剧性入手,分析了骆驼祥子悲剧的原因,最后阐述了骆驼祥子悲剧的意义。 【关键词】老舍 骆驼祥子 悲剧命运

托尔斯泰在《战争与和平》中这样写道:幸福的家庭拥有同样的幸福,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看了《骆驼祥子》我才更深刻的理解了这句话。从祥子身上我看见了一个社会的不幸,而他身上的不幸来得那么的不可思议,似乎又那么理所当然。祥子的一生可以用“丰富多彩”来形容。骆驼祥子的一生,是肉体与精神被万恶的旧社会咀嚼吞噬的一生。作家老舍从祥子的被毁灭,向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国社会发出了强烈的控诉。

一、祥子的悲剧命运

《骆驼祥子》真实地描绘了北京一个人力车夫的凄惨命运。一个来自农村的青年农民——祥子,抛开除了自己就空无一人的家,到城里来,省吃俭用,拼命拉车,为的只是能攒出钱来买上一辆自己的车。三年在祥子的努力中一晃而过,他有了自己的车,可以不再受车场主的气,可痛快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战乱中的北平危机四伏,祥子莫名其妙的就被军阀的乱兵抓了回去打杂,这一切的困苦祥子都能忍受,但最让他痛苦和愤怒的,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寄托——用三年的心血与汗水换来的新车,被抢走了。祥子历尽艰辛逃回了北平,在“仁和车厂”,压抑着满腔的悲怆和痛苦,继续拉着租来的车。千辛万苦,当他终于在一个平和善良的人家找到了一份相对稳定的拉包月车的工作后,又因为雇主被特务盯上而被反动政府的侦探以“买命”的名义榨取了他仅有的一点点积蓄,同时也丢了那份安定的工作。面对这一个个接踵而至的沉重打击,他依然骄傲的抬着头,并没有被困难打倒,他不肯屈服。他要用自己的力气、血和汗来挣出他和妻子虎妞的饭钱!虎妞以低价为祥子买了一辆车,本以为又能回到从前,可因为虎妞的丧事,再一次把车卖掉了。

祥子是个善良正直而又要强、肯奋斗的人,他不愿听从高妈的话放高利贷,也不愿听虎妞的话去做小买卖,因为他认为 “有了自己的车就有了一切”。他所梦想的不过是以自己的劳动求得一种独立自主的生活。他不喝酒,不吸烟,没有沾染上一点点地恶习,可上天对这个可怜的老实人还是没有半点的怜悯。无数的打击、挫折,终于把祥子这个“铁打的”人的“铁打的”精神给碾压得粉碎。他不再那么拼命的拉车,开始沾染上烟酒,以前善良正直的祥子不见了,只剩下学会了吃喝嫖赌,可以为金钱出卖朋友的行尸走肉。祥子的堕落不完全是他自己的错,是整个社会中的乌烟瘴气使原本善良正直的祥子变了质。这个悲剧有力地揭露了旧社会把人变成鬼的罪行。

作家无疑是同情祥子的,也正因为如此,小说着力从祥子对待生活的复杂感受来

写这个人力车夫的精神世界 。从小说对祥子言行的复杂性的反映,使我们更清楚地看到社会的烙印、人与人的互相制约所显示的时代面貌和劳动人民的苦难。祥子的这件事令人深思:他曾拉过一次包月,有人劝他把工钱存入邮局,“他觉得这不是个骗局,也得是骗局”,“钱这个东西像戒指,总是在自己手上好”。如履薄冰的日子,逼得祥子只相信自己,他不思索自己为什么越来越穷,为什么由农村流落到城市中挣扎,而是担惊受怕自己的现状变得更坏。他把命运维系在车上,车比人贵重,钱又能买车,钱更成了命根子,人的价值,在祥子看来微不足道。在半殖民地的都市底层漂泊,祥子仅剩下双手,但又未参加工业生产,对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正表明他用农村的闭锁自守的生产和生活方式对待人与人的关系,即使“在新的环境里还能保持着旧的习惯”。这“旧的习惯”,不再是祥子在城里继续保持着他那充满泥土气味的醇厚和质朴,而是越来越散发出一种小市民的气息。当农民时,他把土地看得比命还贵重;做车夫,他把买上车作为“志愿,希望,甚至是宗教”。他认为,不拉上自己的车,“简直是白活”。“祥子不想别人,不管别人”,拉车的穷哥们悲惨境遇被他一心买车的愿望所遮掩。有时眼里看到了,但心上没见。一个人的品质最能在逆境中显现出来,固执地遵循传统的老例,使祥子在追求屡遭夭折之后,恶性地发展了自身的优越条件。他认为“同是在地狱里,可是层次不同”,他开始排挤苦难的弟兄了。过去,他不肯抢别人的买卖,特别是对老弱残兵,现在“他不管这个了,他只看见钱,多一个是一个”,他拼命显示自己骆驼般的体魄,却丢掉了骆驼的品质和心胸。保守的思想,驱使祥子“像一只饿疯的野兽”一样去个人奋斗;而个人奋斗,又使祥子“只想着自己的钱与将来的成功”。悲凄的破产农民的生活,他忘却了;刘四之流对车夫们的压榨,他视而不见;阶级压迫,社会的水深火热,他更是木然置之。不仅没有在坎坷中有所觉悟,而且使出浑身的解数在幻想脱生中走向死亡之路。祥子的悲剧就在于他自己加速着自己的消亡!这也正是当时社会的罪恶特征。作家不仅写出祥子的悲剧,而且写出了祥子的悲剧性格的发展。祥子一直在失败中挣扎,但他的个人奋斗思想使他认不清周围环境的严峻,至多是问个“凭什么”!当苦闷袭来,他想的是个人的“倒霉”,认为“整个的生命是一部委屈”。明明是社会泥潭把他淹没,但祥子只恨呛他的第一口浊水,把恩与仇全归结在个别人的身上。所以他把残酷的阶级对立,看作是虚无飘缈的“鬼影”。追求个人的发财成功,却愈来愈认不清社会对自己的榨取。面对人生的十字路口,几经磨难后,祥子内心的善良正直、热心向上的道德力量慢慢地减退,而自私保守这些小生产者固有的弊病却在他身上增强。祥子在生活实践中不是清醒了,而是更加糊涂和愚昧。所以当祥子骆驼般的体魄不得不服从自然规律而衰老,曾被他怨恨的车厂主女儿虎妞成了他的妻子,祥子的视野主要是家庭生活的沉浮,过一天算一天。买车,拉上自己的车的想法已成旧梦。此时他埋怨的只是自己了,归罪自己曾有过善良的愿望:“当初咱倒是强过呢,有一丁点好处没有?”他似乎问住了自己,仿佛他于水深火热中的挣扎失败,是自己触的霉头。其实祥子“要强”的本身并没有错,是以

进取的态度踏上在城里谋生的征途。但殊不知,他的体质、他的劳动及拼死拼活挣来的血汗钱,全是黑暗社会觊觎鲸吞的对象。祥子囿于小生产者的意识,没有也不会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对财神有朝一日会恩赐于他的渴求,使他趋向委琐的意识。朴素的反抗不合理社会的斗志被污染了,不择手段地过上像样日子的思想滋生了。正如他抢别人的生意,而受同行嘲骂后的心理活动所表明的:“这样的不要脸正是因为自己要强,想买上车,他可以原谅自己”。所谓的“原谅”,是从他原有的好品质上倒退,他抛弃了劳动者的阶级同情心等品德,自愿沾染并增加着无业游民的于沉沦中的狡狯气。因而当祥子奋斗失败屡遭不幸后,也不能正视现实,反而自暴自弃,这就必然走上丧失人格以混温饱的苟活之路。从祥子由“好强”到“苟活”的变化,即使有超乎寻常的体力和不轻易气馁的个人奋斗精神,即使是在没有土地羁绊而流入城市的情况下,依然走着悲剧的道路。

二、祥子悲剧命运形成的原因 (一)悲剧原因一:婚姻

虎妞——泼辣而有心计的中年妇女,生就一副男儿性格,很会打理事物,将人和车场管理的井井有条。颇有心计的她安排好了一场骗局,却没料到早早的被父亲——刘四爷——拆穿,但他还是骗取祥子和她结了婚,但却没料到父亲会狠心抛下她不管,卖了厂子到外地去了。最终由于她的好吃懒做引起难产而死去了,她的一切结局都是又她自己一手造成的,算来算去结果把自己的命也算了进去。

祥子和老姑娘虎妞的婚姻对祥子来说更是一场难以忍受的灾难。虎妞想从祥子身上找回失去的青春。用计骗得了与祥子的婚姻,但祥子知道实情后,后悔却又无可奈何。起先虎妞不肯让祥子去拉车,嫌他臭,不原“一辈子做车夫的老婆,”但经不起祥子的一再请求才让祥子拉车赚钱,却把钱攥在自己的手里。祥子因为他的要强和倔强,不肯听从虎妞的摆布,也不想当车主人去奴役别人,更不愿做笼中的鸟儿,吃人家食,给人养着。他只是一心想做个自食其力的车夫,不愿在那闲着,反映了劳动人民的美好品质。但他终于不能摆脱虎妞的控制,受着她的支配。因为他们的婚姻是带有阶级性质的婚姻,虎妞来自一个剥削阶级,习惯了剥削压榨别人,祥子来自于受剥削的阶级,已经习惯了给人剥削。正是这场婚姻的严重腐蚀,才渐渐的摧毁了祥子的生活意志和奋斗精神。虎妞的死更是对他的生活产生重大的变化。卖车还钱。祥子不再想从拉车中得到光荣和称赞,从此走上了自暴自弃的道路。他不仅吸烟,喝酒。而且更重要的是失掉了劳动者赖以生存的本钱,健康很纯洁。

祥子的人生理想除了买一辆洋车外,还希望凭自己的诚实劳动成家立业,可是现实婚姻生活和样子的愿望大相径庭。 车厂老板的女儿虎妞主动和祥子亲近,后来还嫁给了他。这种强加于他的爱情和婚娶,非但没有给他带来丝毫幸福和喜悦,反而使他陷人了说不出的委屈和耻辱—粉碎了他凭自己诚实的劳动成家立业的生活蓝图。对于虎妞这种半是诱骗半是委身的纠缠,作家用这样的“艳遇”突出了曾经洁身自好的

祥子精神上已经堕落到了何等可怕的程度。另一方面,小说渲染了祥子在小福子纯真爱情面前的犹豫。即使当他一度鼓起勇气要与她结合时,盘算的也仍然是“她可以不管二强子(她的爸爸),也可以不管两个弟弟,她必须来帮助祥子”。作家以真实到近乎残酷的刻画,撕开了生活的窘迫所造成的祥子品格上怯弱、低下、自私的一面,从更深的层次上写出生活把他摧残到何等可悲的地步。作者在刻画这个普通人物时,以人物的平民性,事件的平凡性和内在的悲剧性构成对社会生活和生活中的悲剧具有普遍意义的艺术概括。这样的悲剧作品,能够深化读者对生活的认识,而且由于使他们感到其中所描写的既平淡无奇又感同身受,从而激起更多的醒悟和震惊,由此产生的悲剧效果也就特别强烈持久。

(二) 悲剧原因二:社会

人是社会中的人,受社会的制约,他的人生道路,是由他所处的社会环境和社会地位,他与社会的各种联系决定的。祥子是社会中的人,虎妞也是社会中的人,虎妞固然对祥子造成伤害,但是个人是“不能成为他人悲剧的原因的”。当我们看到虎妞对祥子伤害的偶然性时,也不难看到祥子的悲剧时他所生活的时代的产物。 除了婚姻,对于祥子的打击,首先来自军队特务机构。第一辆车被北洋军阀的逃兵夺走,准备买第二辆车的积蓄又被国民党的特务孙侦探敲诈去。他顺手牵样敲诈了祥子买车的钱。祥子万分愤怒,但是困惑的是祥子只是自己没招谁惹谁,何以受人欺负?他思想上只知道不招惹人就不该受欺负,而不知道自己处在一个没有公道的社会里。再那样一个社会里,像他那样既无权势又无财势,而且不能审时度势,如莽牛乱撞的人,虽不伤害别人,也注定要遭殃的。决定了任何打击都可能而且可以任意的落在他的头上。这些事情突然发生,但是通过这些表现出来的,却是事态发展的必然趋势。

城外打仗的消息已经流传了十来天,为了贪图几个钱,祥子大着胆子拉车去西郊,刚出城门,就被逃兵连人带车都抢走了。作品写出了那是一个军阀混战的年代,打仗不断的骚扰着人们的生活,威胁着人们的安全。作品又提到逃兵如果被村中的人们捉住,至少是活埋,从人们对逃兵的深恶痛绝,透露出这些军队曾经如何残酷的蹂躏过人民,在这样动荡不安,反动军队给人民带来深重灾难的年代里,祥子的这场厄运,不过连年战乱给人造成的浩劫中的一个小小插曲而已。 本来,孙侦探跟踪的是祥子的主人曹先生,与祥子毫无关系,敲诈祥子更不在他们的计划之内,可是既然碰到了,“祥子时遇到了点上,活该!”祥子的社会地位,决定了任何打击都可能而且可以任意的落到他的头上,他们来的越是偶然,越能反映这样打击的必然。祥子个人的悲剧是社会的悲剧。“人创造了社会,创造了文明;而社会的文明又作践着人、毁灭着人。”这种二律背反的悲剧性矛盾使祥子的个人悲剧性蒙上异常悲凉的色彩。 (三)悲剧原因三: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