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与落寞 - 浅谈张爱玲的人生与创作 联系客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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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第一次尝到别离的滋味了”①。这种伤感性情节与张爱玲本人的爱情体验是非常相似的,曾经相爱得轰轰烈烈,但最终留下的只是现实人生的落寞和伤感。

“从前最后一次见面,至少是突如其来的,没有诀别。今天从这里走出去,却是永别了,清清楚楚,就跟死了的一样”②。曼桢对真爱的追寻及其爱情的最终破碎,也映照了张爱玲本人对爱情的态度和经历。胡兰成在《今生今世》中回忆,他躲避到上海的一天晚上,在张爱玲公寓让张爱玲看记录他在武汉同小周私生活的《武汉记》,并把他与范秀美的事和盘托出,张爱玲生气了。“是晚爱玲与我别寝。我心里觉得,但仍不以为意。翌朝天还未亮,我起来到爱玲睡的隔壁房里,在床前俯下身去亲她,她从被窝里伸手抱住我,忽然泪流满面,只叫得一声‘兰成’”。张爱玲对真爱的苦苦追寻,换来的不过是一个痛苦落寞而破碎的结局。曼桢爱情梦想的破灭,影射的正是张爱玲本人的落寞。

(二)人生情绪的整理与反顾

《小团圆》是张爱玲晚年的自传体小说,这部书从开始创作到后期不断反复修改近二十年,伴随着张爱玲走完生命的最后历程,是其人生情绪的一次总体性的整理与反顾。透过《小团圆》,我们可以更深入地体察到张爱玲的人生与情感历程给她的创作带来的影响。其实,《小团圆》就是张爱玲在生命的后期缓缓地回忆过去,然后慢慢地理解自己。张爱玲一生渴盼团圆和美的家, 然而她一生孤单落寞。《小团圆》表达了作者对坚贞爱情的向往和追寻真爱的勇气,其价值就在于它真诚地记录了一个沉溺于爱情难以自拔的女人从追寻真爱到梦想破碎的苦痛历程。

《小团圆》中盛九莉对邵之雍的爱情是激情而热烈的,他的一切都是好的,他的一切都值得珍藏。包括他走后, 留在烟灰盘里的烟蒂, 她都会捡起来, 收到一个旧信封里仔细收藏。在这段感情开始的时候,她就深知对方并不能给予自己真正的爱的承诺,却还是义无返顾地沉浸在自己制造的爱情幻影中,为了爱不辨黑白、不理世俗,最终却一败涂地。

①②

张爱玲,《半生缘》,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12年6月,第144页 张爱玲,《半生缘》,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12年6月,第3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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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盛九莉对邵之雍的爱,更是张爱玲对胡兰成的爱。

《小团圆》的结尾这样写到:“她从来不想起之雍,不过有时候无缘无故的那痛苦又来了。威尔斯有篇科学小说《摩若医生的岛》,写一个外科医生能把牛羊野兽改造成人,但是隔些时又会长回来,露出原形,要再浸在硫酸里,牲畜们称为‘痛苦之浴’,她总想起这四个字来。有时候也正是在洗澡,也许是泡在热水里的联想,浴缸里又没有书看,脑子里又不在想什么,所以乘虚而入。这时候也都不想起之雍的名字,只认识那感觉,五中如沸,浑身火烧火辣烫伤了一样,潮水一样的淹上来,总要淹个两三次才退”①。这种文学性场景里,其实蕴含着作家自己的深切的情感体认,张爱玲在与胡兰成的爱情过后,留给张爱玲的也不只是落寞,还有更深的伤痛。关于爱情繁华的企盼,终究抵不过落寞苦痛的现实。张爱玲的爱情,同她的童年一样,没有温情脉脉的爱,徒留生硬冰冷的伤。

作为自传体的小说《小团圆》,其实是晚年的张爱玲对自己年轻时候的爱情经历的整理和反顾。

1995年9月,张爱玲于美国寓所辞世,七天后被发现。她的卧室空空荡荡,靠墙角放着一溜纸板箱子,还有一张可折叠的行军床。“民国世界的临水照花人”,晚景却如此凄凉,最后只落得这样一个结局,其落寞程度堪比她故事中的主人公。

结语

纵观张爱玲,繁华的始终是背景,是希望,是身后虚名,落寞的却是人生,是现实,是一辈子的颠沛流离。她笔下的众多女主人公,如同她的另一个灵魂,与她一起于物质繁华的背景中演绎着一场又一场落寞悲凄的戏文。随着张爱玲的辞世,文学史上几经沉浮的张爱玲再次引起瞩目。一些国内报纸均做了重点报道。由文学研究界开始的“张爱玲热”,此时扩散到公众领域。据统计,内地众多出版社共推出了近百种有关张爱玲的图书。另外,一些研究张爱玲及其作品的书籍,也一炮走红。与张爱玲生前的凄凉落寞相反,辞世后的张爱玲影响颇为巨大,这股“张

张爱玲,《小团圆》,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12年6月,第28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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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玲热”,时至今日依然没有降温的意思,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这种繁华,虽说张爱玲本人再无法见到,但也算是对她最后的肯定和最好的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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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张爱玲,《倾城之恋》,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12年6月。

[2]张爱玲,《流言》,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12年6月。 [3]张爱玲,《半生缘》,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12年6月。 [4]张爱玲,《小团圆》,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12年6月。 [5]陶方宣,《海上花 张爱玲》,上海:东方出版中心,2009年4月。

[6]胡兰成,《今生今世》,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年9月。

[7]郭学军,《女性旗帜的高扬》,《大众文艺》,2009年第16期。 [8]张鸿声、杨晓平,《都市洋场与张爱玲的<传奇>》,《郑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6年第4期。

[9]张宏,《张爱玲小说的文化风格》,《沈阳师范学院学报》,1994年第2期。

[10]袁良骏,《张爱玲小说的巅峰与末路》,《南通大学学报》,2010年第4期。

[11]宋虹,《张爱玲式的爱情——<倾城之恋>解读》,《文艺生活》(中旬刊),2009年第10期。

[12]李芳,《论中西文化对张爱玲创作的影响》,《时代文学》(上半月),2011年第2期。

[13]李掖平,《生存悲剧的苍凉书写——论张爱玲小说的悲剧意识》,《山东师范大学学报》,2006年第6期。

[14]刘子琦,《试论张爱玲的文学思想》,《中国文学研究》,2000年第4期。

[15]王朝彦,《读张爱玲的<十八春>及<半生缘>》,《中南民族学院学报》,2001年第5期。

[16][美]夏志清,《论张爱玲小说》,《中国现代小说史》第15章,

1979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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