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山会议”纪要(下) 联系客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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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山会议”纪要(上)

第三个问题是市场经济体制过程中上层建筑改革之后所产生的问题。我举几个问题,第一是民主制建设滞后。我指的不是全国的政治制度是单位的内部的民主,像高校是党委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所有的公办的学校单位都是书记、校长、一把手说了算。我们现在的一把手完全是上级任务任命的,同级和下级没有任何的监督作用,完全看这个人,你这个人是好人,不会腐败。这个人的人品差,腐败是必然无疑的,这是这种制度造成的。第二个问题是部门评为市场化。很多的部门,教育部门很多行为也是“向钱看”。97年教育部文件规定,择校费的收入是国家收入,各级的,尤其是基层的,教育局系统和收择校费的学校完全站在同一个利益主体上,他们穿一条开裆裤,确实如此。我原来看只是这种说法,我没有理解这个意思,我查到1997年教育部确实有这样的一个文件,确实这样规定,择校费由国家收入,各地的择校费都要给教育局上交的。还比如像大家都批评的,批评一霸的就是大学英语的四六级考试,这是教育部主办的收费考试。收费再低也是国家举办的,国家审计署已经审计了两次,都公布了审计结果,对教育部基本没有什么作用,人家该怎么着还怎么着。第三个问题,是财税体制改革不到位,造成了在94年以后使地区之间的、不同省市之间的财政支出水平差距越来越大。在94年之前的几年,人均财税的状态差距是缩小的趋势,94年以后一直扩大,现在到2000年是扩大到顶峰,现在下降,但是很小,主要原因是实行分税制,现在是各省算总账,各省的财政总收入和中央拿上来以后再返还的增值税返还部分比是1:0.75,快接近一级了,这个数额相当巨大,中央的财政收入中,能给地方的钱里面90%以上都是这种税收返还,真正的具有平衡各地财政收入作用的一般性转移支付现在到2004的年才是百分之六点几,这个问题我查一下,各省的,尤其是十个生均教育经费最少的身份,他们的情况和他们的人人均财政支出情况具有高度的重合性。所以,看起来就是人均的财政收入状况对于地区教育的不平衡发展是有至关重要的影响的。

第四,我们现在立法程序不认真,部门的立法化倾向非常严重。比如说民办教育促进法,后来出台以后教育部又搞了一个以国务院名义发的民办教育促进法实施条例,在条例中有一条,就是公办学校举办民办学校是有法律地位的,赋予它这种法律地位。这什么意思?就是刚才讲的,民校办名校,现在在民办教育促进法的实施条例里面赋予了它合法的地位。虽然现在马上修改义务教育法,义务教育法草案里讲到取消重点学校制,在义务教育阶段,不允许搞重点学校了。但是,这个法里面,民办学校的促进法里赋予了公办学校搞的名校办民校的所谓的合法地位,我想这个不是一下子能够解决的。怎么解决教育体制改革中的问题,我提一下我的思路。

教育问题的解决,要更多的考虑教育外部的相关改革。

第一,要推进政治体制改革。这个政治体制改革不是讲的基层民主,我起了一个名字叫单位内部的民主。所以,不涉及各级政府机构,省、市、县、乡不搞这些,先从单位内部的民主做起。我觉得尤其是要抓两点:都是在高校里面,一个是大学的一把手的任命制度。在基本维持现在党管干部的原则的前提下,可以做一些改革。就是把一把手的任命权取消,可以任命副职,但是一把手由这个单位的人选举产生。可以任命副职,空降下来,到这参加正职的选举,上面单位有直接的否决权,但是没有直接任命权。我们现在所有的单位,看看所有的公办单位,无论是事业单位还是很多的企业里面都是如此,一把手的负责制最后形成一个局面,就是单位内部的腐败,尤其是人品差的人,把单位搞得一塌糊涂,而且是一把手可以一个人一手遮天下,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为所欲为。所以,这个问题在没有大的政治民主化的推进的前提下能不能搞单位内部的?这种搞改革可以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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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在高校里先推行教授治学,而不是教授治校。主要是把高校老师的聘任,他的职称晋升,技术职务晋升的评价制度建立起来,由教授他们组成的机构管理,实现在学术领域的主导地位。

第二是财税改革。在1994年的财税体制改革的基础上再前进一步,取消增值税按基数分成的增值税的制度。这样中央财政收上来的钱才是真正可以支配想用多大部分来用于一般性的转移支付,才有这种可能,否则没有办法平衡各地的收入,这样才能根本的解决现在教育地区发展的不平衡。我们全国列出了2015年全国义务教育把杂费都免了,叫***义务教育。在实现这个以后还有一个大问题,就是各省之间的严重差距是解决不了的,而这种差距不是入学率的差距,而是教育质量的差距。因为人往高处走,哪一个地方有钱,给教师的工资高,好教师往那走,教师的水平完全是按工资的水平走,全国很明显,越穷的地方越养不住好教师,越发达的地区好教师都往那里流。

第三,可以搞的就是要取消职称评定分开,有一些部分,中科院已经取消了。有些单位自己在搞这个,应该说这个时机已经成熟了,但是现在这是人事部门的重要权力。在有很多有这个权力的部门不愿意放,因为这有利益。每年的职称评定和职称培训里有大钱可赚,这和利益相关联,能不能改还是一个问题。

第四,应该修改和完善劳动法。刚才晓梧讲了,我们现在在招工的广告里出现很多条件,这都是完全不平等的一些现象,完全违反人权的。这个在劳动法里应该修改,在招生广告里不应该写进去,这是歧视性的,这再教育发展里有重要的影响的。

另外,在条件成熟的时候要考虑改革高校招聘制度,现在高校制度现在是选拔制度,要改成评价制度。在高校有健全的民主管理体制以后,把招生的自主权还给学校,由学校根据高考的成绩、平时的学习成绩以及教师的评价,还有参加社会活动的情况来综合考虑怎么录取的问题。只有在高考制度改革以后,我想我们中小学基础存在的严重的学生负担重的问题,所以只能靠高考制度才能解决。现在都是学校自己招生,如果没有健全的民主制度,这个问题没有办法解决,所以,大家关心的是高考制度为什么都想改,现在来讲最公平的制度就是在这,不建立起民主的管理制度在高校里面,高考制度改革是不可能推行的。

主持人:谢谢路雄,他研究了大量的文献,对制度的分析刀刀见血,他叫怪胎加开裆裤,东平对教育的分析,应了春霖博士的判断。但是,他是一个重要的批评家的角度,实际是表面性的一些改动,真正的还没有实施。现在我们更加的体会到2002年我们维迎在北大推动教育改革只不过是半夜鸡叫,招人烦,没有真正的启动。

王德培:现在是越来越不敢说,过去我想用两张嘴可以讲清改革的问题,有些问题是改革不到位,有些问题是改革被异化,现在两张嘴也讲不清楚。社会上出现了反思改革、分享改革、讨伐改革,有三张嘴,再讲到医疗、教育,浑身是嘴也讲不清楚。另外一个现象,现在国家的经济,比如说竞争总体很好,但是,改革的信用度在往下走,改革后与什么样相联系?就是和社会上的指数在一起。这里的差别在哪里?肯定是思考问题的时候,好像有一个前提性的变化。我举一个例子,最近整个东欧的颜色革命差不多了,但是最近出现了一种反思,打着新社会主义旗号,比如说以波兰亚当·色夫为主导的革命,但是革命并没有带来什么东西。就像我们讲社会主义改革,但是改革之后幸福指数却下来了,东欧出现的现象和我们中国出现的现象,背后有一定的联系性。我的体会是改革的不同阶段决定的,现在的改革过去是以释放体制为标志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进入到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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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之后,是不是要真正的有前缀,讨论了二十年的改革,尽管有些方面限定有前缀,但是我们不去说,但社会前缀越来越突出。现在有一个老兄说,他说这一轮的争论就是公共政策的争论,就是原有的政府的管制的政策,用我的表述是封闭型阶段进入了体制释放性的磨合阶段。我先讲一个概念,先前市场经济随着推进,现在要加一个前缀,否则的话就不行了,这个前缀就是磨合,磨合的时期很难讲谁讲的有一定的道理。吃中饭的时候我和几位老兄提到改革要有动力,过去的动力、压力来自哪里,国家的财政,国家的经济困难,整个每年的税收是成倍于GDP的增长,感觉很好,改革的动力来自于哪里?我们来自于社会的沸沸扬扬可能也是一种东西。我在思考一个,在经济形势越来越好的背景下,改革怎么走出一条路。昨天吃晚饭时我们有一个调侃,但是我仔细想想还是有一定的道理,我们在座的讨论的模式或者样式,我们始终想着八十年代,在80年代,我在上海和北京参加过各种各样的会议,这个板块始终没有大的变化,还是带有宣传性的、价值取向性和批判性的,但是在政府里面,人们在干什么,政府内“成功”的一流任务,就是“善表扬演讲”。就是善于表扬自各,我们体改会为中国改革自己,善于表扬就是文化中心表扬同志们,尤其是要善于表扬领导,这个技术是在党中央的运筹帷幄下怎么办,所以,和平时期,感觉都很好的情况下,没有现实压力怎么推进改革,我这句话不是调侃,我来自南方,比较公立,真正的要把改革往前推,要找到切入口。我昨天晚上说,我感觉到下一步对改革我们自身有些样式要变,把一些原有的理论和现实对照,格式化可能没有按照这个理论,应该从生活中出发解释这个事情更好。另外,多提一些建设性的意见,也是高主任反复强调的。就我们国家改革这些年来的辉煌成就,不管怎么说,我们这个系统不会否认中国没有改革成就,关于这个改革成就究竟怎么来的?上午李罗力提了一下,说得德培昨天提了这个问题,我们仔细分析一下,这些年的改革例子,实际上改革的主战场和讨论中讲的是两回事情,我们讨论的是政治改革,什么制度?市场制度,产生的制度,但是现实生活中最推进它有两个层面,两个层面,一个是中央的层面,一个是地方层面,中央的层面是财政分灶吃饭,而三十几个省市,这些年出的招数,说政府不像政府,说公司不像公司,但是让一切有利于生产力的魔鬼都释放出来,这是生活中的现实。但是,我们讨论的时候,往往不区分地方和中央两者之间的界限,在地方和中央身上都有。所以,我认为这个事情应该有差异,所以,我给中央政府提点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有三个角度:

一是多提怎么增强中国综合竞争力的建设性的建议。比如说刚才提到的国有企业很迷盲、很困惑,我这两年分析得出一个结论,实际上在中国将相当长的时间存在着国企、外企、民企三分天下。为什么有国企?因为这个国家是参与全球化竞争,是一个国家法人的方式参加全球化进程。所以,这个过程中,外资对我们许多很多的排头兵吃掉,通吃这个行业,这样的格局导致我们在空客、波音等等方方面面屡屡被动,这种情况下,国家对特大型的国企肯定不放。这种情况下,用一般公司,上个世纪初的所谓的公司制做改制,我认为是错了方向。既然是

虚拟制,就要用模拟制的方式,怎么认可三分天下,诸葛亮三十岁认可的,但是到了刘备的下一代就不是了。所以,怎么认识现实生活中的格局,从这个格局给中央提建议。再一个与其说政治改革不如说政治协调。

第二就是中央提出政治协调。我们一方面经济很繁荣,另一方面进入敏感期,大家好象感觉说很脆弱。这个脆弱很大程度是在于政治上的关系问题。我不展开说,最近说的彻底权限,这两三年中的文件中找得到。我们能不能开辟另外一个渠道,让中央感觉到通过这样的套路更好的协调于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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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的上下板块、条块之间的关系,我和高主任也说过。由于时间关系不展开说。

三是社会的活力问题。怎么确保社会的活力?也应该有许多的对策。所以,要分开来。地方政府走了二十多年的混合型的模块,现在怎么给他们提出,让市场经济的基本,比如说非公36条的公平待遇,平等教育,这个抽象肯定,具体是缓慢执行的,地方政府马上面临裁员的压力,怎么让政府推进非公36条,诸如此类的,应该是另外实行。

反思改革,在这些年的改革推进过程中,我们自己是不是这种反思,我们推进改革过程中有没有思路上的调整。有些人说不要讲改革,大家都知道什么是改革,因为改革以后可能会带来巨大的变化,告别了计划经济,告别了贫穷的经济,再怎么宣传,越宣传越反,所有的宣传解释的东西都是现存的知识。我刚才为了证明我这个推导的这句话,我讲了市场经济要价格前缀。我现在越来越有一个语感,我是做社会工作,我觉得“社会”前面要加一个新的前缀,这个前缀估计几以后会说出来,我们今天分析的问题和社会问题,基本是以工业经济加市场经济框架下的知识来进行分析的,无论是资本主义也好,共产主义也好。什么是共产主义?共产主义也是财富充分有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但是这样的套路走得下去吗?十三亿人口也想走美国式的生活方式,一旦这样就下去了,这样的方式下要搞平衡和和谐是很难的。所以,我说继续有它的历史性的调整,挑战性的要求,应该有一个前缀,前缀是什么?我们的文章出来了,报告也出来了。但是,我讲一个精神,用圆的精神很好,过去培根讲过“知识是力量”,他讲这个句话是四百年前,当时法国的一星期的信息量是法国的一张报纸的信息量,但是,现在说主席说把话筒放在你面前,都可以侃半天。管用不管用?知识时代已经过去,知识越多,惯性越大,盲点也越大,怎么克服盲点,应该有新的版本升级。

石小敏:下面请王晓鲁博士。

王晓鲁:今天会上大家讲的最多的是关于改革的争论。这个争论我觉得那么多人都参与进来讨论市场化还是反市场化,改革还是反对改革。

但是,我总有一个感觉,在这些口号的争论下,它的背后的东西是什么,我感觉我们可能现在更需要关注的是这场争论的背后的东西,口号的争论,在这个问题上很多的问题争论不清楚。比如说俄罗斯的叶利钦时代,莫斯科老百姓打着斯大林的画像,打着镰刀斧头旗子到红广场上示威游行,是不是这些人维护旧的苏联的体制,是不是他们都是计划经济派,我觉得未必,大部分人只是在改革过程中利益受到损害的一般老百姓,为什么利益受到损害?是值得关注的问题。我们这场争论中间,不管多少人在打什么样的口号,在大声疾呼。但是,背后的一个大的背景,就是在改革中间我们遇到了一系列的问题,而且有相当多的一部分普通老百姓他们的利益没有得到足够的关注,我觉得这是一个基本的事实。

看收入差距,基尼系数现在世行算下来是0.45,我们做了这方面的分析,现在的实际的收入差距是算小了,事实上的收入差距大于数字告诉我们的状况。为什么?世行的数据也来自于统计局的调查。按照统计局现有的调查,城市居民中间收入最高的10%的居民的人均收入现在不到2万块钱,在座的哪一位相信这个数,这个数是不是可靠的?我们做了一些分析,认为这个数是不可靠的。高收入在现在的收入调查中没有体现出来,收入最高的这一层的人的真实收入状况根本没有反映在统计数字里面,是这样的一个事实。而且这部分收入是什么收入?不能说多数,但是相当大的部分是灰色收入,是和腐败有关的收入。这后面的问题是什么?这后面的问题是涉及到公共资源是不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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