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文学的目的和意义 联系客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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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草不黄、伯兮、氓等都是思想性和艺术性高度结合的优秀诗篇,它们反映现实、关注社会政治与道德、批判统治阶层中的腐败现象,具有显著的政治道德色彩。《诗经》的关注现实的热情、强烈的政治和道德意识、真诚积极的人生态度,被后人称作风雅精神,直接影响了后代的中国诗歌乃至其他文学样式的创作。后世的诗文革新往往推举风雅精神为旗帜,如陈子昂、李白(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谁陈)、杜甫(别裁伪体亲风雅)、白居易(风雅比兴外,未尝著空文),宋代理学家将自己的诗作称为濂洛风雅。

2.以抒情言志为主流,奠定了中国诗歌乃至文学以抒情传统为主的发展方向。抒情言志诗成为的我国诗歌的主要形式。《诗经》的抒情诗在表现个人感情时总体上比较克制因而显得平和。象《相鼠》、《巷伯》这样态度激烈的诗歌很少。大多“发乎情而止乎礼”,委婉曲折,细致隽永,表现出含蓄蕴籍的特征。 3.

《诗经》的形式

基本句式以四言为主,间或有二言至九言的各种句式。四言为二节拍,节奏感强,韵律整齐。《诗经》韵律和美,“动乎天机,不费雕刻”,在自然和谐的音声中形成诗歌的初步韵律,为后世所取法。有首句次句连用韵,隔三句而于第四句用韵,如《关雎》首章;有一起即隔句用韵,如《卷耳》;有通篇用韵,如《考槃》、《月出》。

篇章结构上用重章叠句。重章,整篇中用同一诗章,只变换少数几个词,来表现动作的进程和情感变化。如《周南·芣苢》。参P75叠句,在不同诗章中叠用相同诗句,如《豳风·东山》;或在同一诗章中叠用相同获相近诗句,如《周南·汉广》。重章叠句使诗歌可以围绕同一旋律反复吟唱,回环往复,在意义表达和修辞上有很好效果。

为了增加诗歌音律和修辞美,《诗经》还采用双声叠韵的连绵词和叠字等形式,表达细致曲折的感情和自然界美丽的形象,使诗歌在吟咏演唱时音节舒缓悠扬。参P76如《关雎》,关关是叠字,窈窕是叠韵,参差是双声;《卷耳》中,采采是叠字,顷筐、高岗、玄黄是双声,崔嵬、虺隤是叠韵。

《诗经》语言形式形象生动,丰富多彩,以少总多,情貌无遗。国风对语气助词的驱遣妙用更增强了诗歌的形象性和生动性。

这些修辞手法的运用使《诗经》语言的表现力极强。刘勰《文心雕龙·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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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诗人感物,联类不穷。流连万物之际,沉吟 视听之区。写气图貌,既随物以婉转;属采附声,亦与心而徘徊。故灼灼状桃花之鲜,依依尽杨柳之貌,杲杲为日出之容,洒洒拟雨雪之状,喈喈逐黄鸟之声,喓喓学草虫之韵。皎日嘒星,一言穷理;参差沃若,两字穷形,并以少总多,情貌无遗矣。” 4.《诗经》的表现手法:赋、比、兴

所谓赋,用朱熹《诗集传》解释即“敷陈其事而直言之”,即铺陈直叙,诗人将思想感情及其有关事物平铺直叙表达出来,包括一般陈述和铺排。如《七月》用铺排手法叙述农夫一年十二月的生活,大小雅中的史诗多用铺陈。

比,“以彼物比此物”,即比方比喻。如《豳风·鸱鸮》、《魏风·硕鼠》、《小雅·鹤鸣》等通篇用比体表达感情。诗中部分用比喻的,如《氓》用桑树从繁茂到凋落比喻爱情的盛衰;《硕人》用柔荑喻美人之手,凝脂喻美人之肤,瓠犀喻美人之齿等等。

兴,“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触物兴词,由于客观事物的触发而引起诗人情感的波动,大多为诗歌发端。兴是《诗经》中独特的手法,其运用比较复杂。兴本义为起,即发端,用于诗的开头,与下文并无意义关联,如《秦风·晨风》“鴥彼晨风,郁彼北林”与下文“未见君子,忧心钦钦”,《小雅·鸳鸯》“鸳鸯在梁,戢其左翼,君子万年,宜其遐福”,前两句与后两句之间并无意义联系。只是在开头协调音韵,引起下文。这种起兴是《诗经》中比较简单的兴句。而大量兴句则兼有比喻、象征、烘托的实在意义。如《关雎》开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借眼前景物以兴起下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桃夭》开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写春天桃花开放的美丽氛围,既是写实,又喻新娘美貌,同时烘托婚礼的热烈气氛。总之,《诗经》中的兴,很多都是含有喻义、引起联想的画面。兴中有比,比中有兴。所以后世往往比兴合称,用来指通过联想想象寄寓思想感情于形象之中的创作手法。

兴与比的区别在于:兴多在发端,总在所咏之物的前面,极少在篇中;比是以彼物比此物,兴含比义时,可以反衬;兴是先见一种景物触动心中之事或思感,比则先有本事或思感,然后找一事物作比喻,如“有女如玉”;比可以是局部的,如手如柔荑,肤若凝脂,兴为全章烘托主题、渲染气氛,如《关雎》开始起兴即烘托出君子求淑女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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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中运用赋比兴三种手法,共同创造艺术形象、抒发情感,有的作品已达到情景交融、物我相谐的艺术境界,对后世诗歌意境的创造有直接的启发。如《秦风·蒹葭》。《诗经》的表现手法为后代作家提供了学习典范。汉赋中铺陈的大量运用,乐府叙事诗中的铺陈,后代小说的铺陈等无不导源于《诗经》。而比兴作为中国诗歌的形象思维或有所寄托的艺术表现形式,为后人广泛继承和发挥,如屈原香草美人的比喻,汉乐府、古诗以及后代富于兴象、兴寄作品的大量出现等。比兴手法的运用形成我国古典诗歌含蓄蕴籍、韵味无穷的艺术特点。

郑玄《周礼》大师注:赋之言铺,直铺陈今之政教善恶。比,见今之失,不敢斥言,取比类以言之。兴,见今之美,嫌于媚谀,取善事以喻劝之。

郑众:比者,比方于物也,兴者,托事于物。

刘勰《文心雕龙〃比兴》:故比者,附也;兴者,起也。附理者切类以指事,起情者依微以拟议。

钟嵘《诗品序》:文已尽而意有余,兴也。因物喻志,比也。直书其事,寓言写物,赋也。

第三章 先秦历史散文

先秦历史散文是古代史官文化的产物。最早的记事文字是甲骨卜辞、殷商青铜器铭文,商周时期出现的《尚书》与《春秋》提供了记言记事的不同体例。《左传》、《国语》《战国策》的出现则标志着古代散文叙事文的成熟,开启了我国叙事文学的传统。

先秦历史散文作为历史著作,原来有记言记事之分。周代以前左史记言,右史记事。《尚书》以记言为主,《春秋》以记事为主,后来记言记事的区分逐渐模糊,如《左传》虽以记事为主,记言也不少。《战国策》以策士言论为主,但也记载了许多事迹。

第一节 《尚书》与《春秋》

《尚书》意为“上古之书”,是上古历史文件和部分追述上古事迹作品的汇编。春秋战国时期称《书》,汉代以后才称《尚书》。儒家尊之为经典,称《书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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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虞书》、《夏书》、《商书》、《周书》四部分,类分:典(常也,经也)、谟(谋也)、训、诰(上告下,告诫)、誓(表决心)、命(帝王对臣子的命令)等。有很高的史料价值,某些篇章如《无逸》、《秦誓》等,较富于文学性。

《虞书》《夏书》记载尧舜禹时代的传说,并非虞夏时所作,乃后世追述之作。《商书》是商朝史官所记的誓、命、训、诰等文字,其中《盘庚》记载了盘庚迁都时对臣民的训辞,文辞古奥艰涩难懂,然情感充沛,比喻生动,具有形象性。如:“非予自荒兹德,惟汝含德,不惕予一人。予若观火,予亦炪谋,作乃逸。若网在纲,有条而不紊;若农服田力穑,乃亦有秋。”告诫臣下不可煽动民心反对迁都,说那样会“若火之燎于原,不可向迩,其犹可扑灭?”弄得不可收拾。比喻贴切生动。

《周书》包括周初到春秋前期的文献,主要是誓与诰两种文体,记载周公言论最多。其中《牧誓》是武王伐纣时的誓师之词,《多士》是周公以王命训告殷遗民之词,《无逸》是周公告诫成王不要贪图享受之词。这些作品叙事清晰,而且能表达出人物的情感口吻。作于春秋前期的《秦誓》是秦穆公伐晋失败后的悔过自责之词,表达了愧悔沉痛的感情,文字流畅,相当传神。

总之,由于年代久远,《尚书》以文辞古奥感情质朴为特征,韩愈称之“周诰殷盘,佶屈聱牙”;情感质朴自信,极有力度。其文受到很高推崇,汉代《尚书大传》引子夏语谓之“昭昭如日月之代明,离离若参辰之错行”。

《春秋》原是先秦时代各国史书的通称,后来仅有鲁国《春秋》传世,便成为专称。鲁国《春秋》原为鲁国史官编写,后来经过孔子整理修订,赋予“微言大义”,成为儒家的重要经典。《孟子·滕文公》:“世道衰微,邪说暴行有作。臣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孔子惧,作春秋。春秋,天子之事也。是故孔子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为春秋乎!”

《春秋》是我国编年体史书之祖,以鲁国十二公为序,起自鲁隐公元年(前722),迄于鲁哀公十四年(前481),共242年间的历史。它是纲目式叙述,按时间顺序编排历史事件,“以事系日,以日系月,以月系时,以时系年”,文句简短,记事简略,几乎没有描写成分,但语言谨严精练。如隐公元年载“夏五月郑伯克段于鄢”,时间地点人物事件都有,但事件因果过程人物行为性格等则无从知晓。又如僖公“十有六年春王正月戊申朔,陨石于宋五;是月,六鹢退飞过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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