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谈青马和兰州战役 联系客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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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得胜,82军248师首任师长,行伍出身,资历浅,但勇冠三军,求战欲望极强,为马氏父子爱将。其在西俯战役时任团长,屯子镇萧金镇一战成名,战后升任扩军后的248师师长。次年春天在陕西柳林镇同解放军作战时,领头打冲锋被炮击阵亡。

韩有禄,82军248师继任师长,行伍出身,资历略浅,晋升也较慢,后以82军高参身份接替阵亡的马得胜当了师长。此人特点是谨慎稳重,和其前任简直是两极。

马成贤,骑14旅旅长,大盗出身,勇将。固关战斗中刚开始就被打伤送往后方,避免了被俘的可能。

马步銮,陇东兵团副司令,129军军长,马步芳堂弟,行伍出身,打西路军时的团级军官,老派军人在后期的代表。围剿西路军后曾任过82军副军长,后来始终是青马陇东前线马继援的副手,由于前线指挥水平不高,屡有失误,后来淡出核心指挥班子,担任了预备二线部队129军军长,但地位未变。

韩德铭、孟全义,前者为129军副军长,后者为129军参谋长。两人资历均浅,都是抗战时期、即青马的三八式团级干部。

杨修戎,129军357师师长,马步芳近侍出身,围剿西路军时任营长,资历较浅。杨修戎后来在兰州战役沈家岭上也算为马氏父子尽了力,直到最后一刻才从前线逃下来。

马璋,129军新编一师师长,军校生,新生代军官,马氏宗亲。此人没什么重要表现。

马英,骑8旅旅长,行伍出身,为马步銮一手提携的亲信将领。固关战斗中拒不出兵援助骑14旅,因此和临夏新编骑兵军溃败中的韩起功、兰州战役中的马振武,一起被青马内部指责为青马军事崩溃的三罪人。由于骑8旅即使在兰州战役中也未曾受打击,马英对共军极不服气,因而投诚后第一个跳出来向新政权叫板。

马呈祥,整骑1师(骑5军)师长,馬步青的女婿,继马继援之后也毕业于陆大将官班,和马继援一起是青马少壮派双星。形式上是青马中馬步青系代表人物,实际上也早倒向了马步芳。

韩有文,整骑1师7旅旅长,马步芳近侍出身,曾任新编九师的卫队长,后担任青马内卫头目,入伍十年就从一个士兵升到了少将官阶,最后任整骑1师(骑5军)7旅旅长。马呈祥出走后,被推举出来当了整骑1师师长。起义后曾任解放军第22兵团骑兵第7师师长,挂名为新疆军区副参谋长。

韩荣福,行伍出身,整骑1师6旅旅长,后任解放军第22兵团骑兵第7师副师长,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8师副师长。

郭全梁,汉族,黄埔军校生,整骑1师副师长。马呈祥出走后,本来应由他接任整骑1师师长,但他顾忌自己非回族,坚辞不受。青马几乎从未有汉族人任高级正职部队长的例子。后任解放军第22兵团骑兵第7师副师长。

12. 青马与共军作战历史简述

前面已经说了,共军在同青马的交战历史中,很长时间处于下风。“股市”上,“青马股份”一直看涨,是“长牛”。

1)红军时期

青马“入市”时并不是打西路军。此前(1935年),四方面军的偏师曾深入过青海,虽然一度击败过青马的民团,但有不少伤病员和俘虏被青马活活砍死。这见于青海地方史料,称有上千伤病员和俘虏遇难,但共军方面资料未见有同样控诉,因此数量上有疑问。我认为有几百人是可能的。

青马围歼西路军过程大致如下。

1936年10月,西路军两万一千人受命征西,在静远虎豹口过了黄河。开局似乎不错,给了负责河防的马步青的骑五师以重创。但在青马青海部队加入激战后,局面逐渐发生了变化。11月中旬古浪一战,九军大损,随后在山丹永昌一线的连续战斗中基本都是消耗仗。年底,西路军摇摆于甘州(今张掖)一带。后西进,旋遭青马重兵围攻。1937年1月初苦战临泽高台一线,5军全军覆没,随后2月的倪家营子一仗虽让青马吃了大亏,但自身也损失颇重,遂向祁连山转移,梨园口一战,九军残部拼光,再战康龙寺,30军也基本拼光。

至此过河的西路军三个军都消耗殆尽,归于失败。领导人陈昌浩、徐向前二人只身回陕北,残部在李先念带领下经祁连山转肃北进入新疆,最后仅存约4百余人。整个结局,7000多官兵战死或被当即屠杀,红军高级干部损失众多,其余大多被俘,除有一部零散回归和被俘官兵后经统战工作回归延安根据地共约五千人外,被俘官兵被活埋或虐杀者达三千人以上,其余被奴役或散落甘青乡间。女俘则倍受凌辱并被瓜分作了青马军官的妻妾,大量残弱士兵流落民间,苦难一生,自生自灭。西路军可谓惨极。

对西路军失败,史家多有分析。除了战略目标不确定,行动方向摇摆不定、错失转移机会和兵力分散使用外,我想应强调三点。

一是没有地利。红军滋生于南方,南方崇山峻岭,林木茂密,且四方通达,或凭险据守,或隐蔽,或转移都很容易,人口相对稠密,可得各方接济,晚间在山里搭个草棚就能避寒,野外基本生存不成问题,因而红军可以开展积极的游击或运动战。

与南方情况根本不同的是,河西走廊狭长,两边雪山沙漠,军事上回旋余地就小,地形北部一马平川,中部南部乌鞘龄山地(山丹永昌古浪)也都是荒丘土岭,无法隐蔽,非城镇要点不能固守。再者,不要说冬季,春秋夜晚也寒冷异常,同时人烟稀少,而离开居民点又找不到吃的(连野菜也不容易找),在这些条件下,红军只能在一条“线”上围绕城镇和居民点来行动,夺取、固守和生存,无法灵活运动,在优势强敌面前只能处于被围攻的境地,随之被逐步消耗掉。

二是没有人和。河西为偏远地区,社会闭塞,马氏家族统治多年,居民未曾象南方民众那样

受过大革命和共产党革命的影响,同时河西农业经济条件较好,没有大的天灾战乱,居民生活基本无忧。在这种背景下,若无战事,红军可以去建立根据地,若重兵压来,红军根本无法在短短时间内动员老百姓支援红军,谁敢帮你抵御残暴的青马。事实上,好多溃散的红军被青马俘获或杀害都是老百姓“检举揭发”的。

三是初期对马步芳系军队的关键战斗没有打好。在以上条件下是否红军就无法立足了,也不一定,事在人为,关键是要打好初期对马步芳系青马的关键战斗。若在最初的2-3个关键战斗中给予马步芳系主力痛歼,青马是可以畏难却步的,可惜西路军作战只在初期打疼了马步青的骑五师,而对马步芳系部队罕有胜利,多为消耗战,而青马是不怕消耗的。古浪的严重失败,青马一下子信心大增。

西路军的覆灭在耀眼的PLA军史上留下了巨大阴影,给许多将帅留下深深的终身痛苦。这里讲个插曲。80年代,西路军老战士政策落实后,民政部门组织了甘青两省西路军老战士赴京参观。离开北京时,老战士们提出要见见徐向前李先念,回答是两位首长问候大家,但不见面了。老战士们仍然坚持,动情说,只要能见到老首长,一辈子的苦难委屈就不觉得的什么了。然而最终没有见上。不管徐李处理此事是否恰当,是否不近人情,但都说明,西路军惨败、部下们的悲惨命运给两人内心留下了巨大的隐痛,他们大概是愧对或无颜面对自己的部下。

还是80年代,艺术家搞了个以西路军背景的电影(可能是宋春丽主演的《姐姐》),编导人托人托到了李先念那里,请他提提意见(实际上想借他的名声)。“不看”,回答斩钉截铁。那些人不甘心,再托,还是“不看”,脸色更难看了,只得作罢。

2)抗战时期

可能很多人认为,红军时期以后,青马与我军再次交手就到了解放战争了,其实不然,抗日战争时,青马与我军是打过仗的,而且仍然是青马占上风。怎么回事呢?

抗战时,边远省份的军阀都曾派出一些部队奔赴抗日前线,青马也派出了马彪的骑兵师。此骑兵师番号上讲属于青马的核心部队,在征战青海藏区和打西路军时战功赫赫。出征时队伍成分做了调整。东征后,此骑兵师被安排在汤恩伯集团内,驻军豫皖地区。该师对日作战表现不错,数次作战给日寇以重大杀伤,自身也付出很大牺牲,颇为悲壮。然而这支部队打新四军也不含糊。当1941年汤恩伯部与新四军彭雪枫四师为争夺豫皖地盘时,该旅充当了急先锋。

豫皖地区平原多,有利于骑兵作战和运动。对四师作战中,马师一般先用炮火猛轰,然后骑兵快速突击,给四师打击甚大,整个一个四师10旅被打残了,当然对手不只一个马彪师。从新四军公布的战史看,四师的损失似乎不很大,但从目前披露的非公开信息看,实际上损失极重,有10旅旅长刘震痛心落泪一说。在汤恩伯重兵压迫下,最后四师不得不退出豫皖地区。彭雪枫后来花大力气组建骑兵团,就是在吃了青马骑兵的大亏后采取的措施。

大家如果看新四军战史,谈到四师在这时期的作战时,国军方面会出现一个番号“骑8师”,这骑8师就是青马马彪师。该师1940年前叫“暂编骑一师”。

附带说一句,后来四师退到了苏北,三师黄克城为了帮助四师恢复战斗力,将自己战力完整的9旅同四师残破的10旅对调了建制,即9旅归四师,10旅归三师。后来这个10旅随黄克城去了东北,在解放战争中历练成为东野的头等主力师------2纵5师(今39军116师),这已经是后话了。对116师的描述是“自解放战争以后,从未打过败仗”。这是准确的描述,因为其前身部队在抗战时确实打过败仗,而且也算是败在了青马手下。

3)解放战争时期

在解放战争中,1947年4月,青马82军率领100师和骑8旅和一些保安团驻防陇东地区同西野作战。往往人们认为骑8旅即当年打彭雪枫的骑八师,这是不对的,有些想当然了。引网上资料:“抗战时的骑八师在1945年自徐州返回西安,于驻扎洛川的暂骑二师会合后返回甘肃永登,在此被改编为国防部直属独立骑兵第五团,也就是陇东战斗出现过的独骑五团,团长为骑八师师长马步康。这个团在1948年秋天作为第三团补充进了整骑八旅。”这样看来,抗战骑八师的余脉只是在1948年陇东大战即西府战役后才作为82军骑8旅的一部分。此前是以独骑五团部队出现的。

1947年6月,合水一役由于青马的顽强,西野未达到围歼青马一部的战役目的。战斗中,西野攻城部队受到青马守城和增援部队的内外夹击,损失很大,青马占了不少便宜。不久,西野又与宁马作战,结果大获全胜,与青、宁二马作战反差极大。

1947年8月,青马在子午岭战斗中击溃了解放军地方部队警1旅、警3旅,其中警1旅3团和警3旅5团损失重大。“青马股份”一直看涨。

警1旅、警3旅后来升格编为西野4纵,最后改编为解放军4军10师和11师,警1旅3团改编为10师30团,警3旅5团改编为11师31团。在历史的刻意安排下,11师和10师联手在兰州战役沈家岭战斗中,在比青马兵力略少, 炮火支援不足的的情况下,反复冲杀,终于气势上压倒青马,攻克了阵地,算是报了一箭之仇。当年那两个在子午岭战斗中狼狈不堪的团在此次战斗中以惨重代价洗雪了前耻。

1948年4月底,在宝鸡、西府战役中,青马配合胡宗南军与西野主力进行了一场大战。

宝鸡、西府战役典型的反映了彭德怀的指挥特征,出敌不意,勇猛,前期战果丰盛,但粗疏,各种情况考虑不周,往往虎头蛇尾。我们打开地图看一下就知道,西野主力自陕中西向插到宝鸡,很是冒险,打胡,马会坐山观虎斗实在是一相情愿。结果,不但胡军反应迅速,青马军也全军出动全力压过来,形成了南北夹击之势。打下宝鸡后,就算是4纵挡住了胡军,也摆脱不了战役的被动局面。只是由于青马不肯加大“投资”,胡马不能通力合作,协调不好,彭指挥亦有功底,反应迅速,才使主力摆脱胡马夹击回到陕中。

此次战役西野损失很大,据来自网上资料,西野损失15000人,这对于总兵力不大的西野来说真是个痛苦的事。老彭自言是其一生“第三次大的败仗”。

战役前期,西野南下,青马在后面追打,攻势凌厉,经长武、冉店桥、张家坡等战斗,连续突破教导旅的掩护阵地,给6纵4纵后卫部队打击很大(教导旅的回忆只谈别的部队对不起他们,绝口不谈他们对不起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