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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存,守无即守道。守道即可齐生死而不惧,随同自然的变化而变化明就不会迷乱。体道之人依靠不桡之柱,也即依靠道,行进在不可关闭的路途之上,禀承永不竭尽之府库。推崇道的本源,事事可成,无往而不胜,处处可通,无往而不前。屈伸俯仰,抱命不惑,而变化祸福,利与害都不足以使心患惑。为义而奋斗的人可迫近以仁,而不可胁迫以兵;可止以义,而不可悬以利。君子为义而死,不可以因为富贵就留身于世。为义奋斗的人不可以死亡为恐怖,又何况无为的人呢!无为的人就是无累,无累的人,把天下的富贵名利看成是虚设的影像,上观体道之人的高论,深入推究道德之意义,下考世俗之人的行动,乃足以感到羞耻啊。不以天下有所作为之人,非是他无为,即揭仁义以移之于道德之乡的人,其欲学之守无,如同击鼓而求逃亡者,鼓声愈大而逃亡者愈远,仁义彰而道德废也。[守平)

*老子说:权势利禄,是民俗所追求的东西,如把它同全身保真等同起来,就显得不足为贵了。所以圣人足食以充实其腹接续其气,穿衣以遮掩形体抵御风寒,适可而止,养生适度,不贪得,不多积。清目不视,静耳不听,闭口不言,率心不虑,抛弃聪明返归朴素,休养精神,去除巧诈,无好无恶,这就是大通。除掉不洁净断绝外物之诱惑,不如不始出清静,没有什么理由而不成事。懂得养生之适度的人,即不可以利相诱;通达内外之符验的人,不可以势相惑。道是无所不在的,有了道才有了万物,它服侍了万物,可以说它是卑小的,万物又归从于它,可以说它又是伟大的,道在天地之间,其大无边,其小无内,无外之外是至大,无内之内是至贵。能知道至大至贵,则做什么事情都能成功。[守易)

*老子说:古代修道之人,治理自己的本性,治理自己的心术,养护恬愉的心境,并保持以适度,乐道而忘贱,安德而忘贫。性隋没有欲望,则什么欲望都可获得满足;心里没有欢乐,则什么欢乐都可获得享受。无益于养性的东西,不要因为它而牵累了德行;无益于生命的东西,不要因为它而滑乱了恬愉。不放纵身体,不肆意而为,并节制适度,则可以成为天下的楷模。根据饭量的大小而进食,根据身体的高矮而穿衣,容身便可居住,适情便可行动,守易知足。余天下不为已有,弃万物不为己利,怎么能够因为贫富贵贱的欲念就失去自己的性命呢!如果一个人能够做到了这些,那么毫无疑问他就是一位体道之人了。[守清)

*老子说:人是禀赋于气而受命于天的,耳目对于声色,鼻口对于芳臭,肌肤对于寒温,其感情都是一样的。人之情是同一的,所好相同,但各自的所得却差别很大,这是受客观事物所制约的结果,所以有的人因之而死,有的人因之而生,有的成为君子,有的成为小人。神,是智的渊源,故神清则智明。智,是心的府库,故智公则心平。人不能以流水为镜,而必须以澄水为镜,这是因为澄水既静又清的缘故。所以,神清意平才能体现出事物的实情,故有作为的必须要借助于无为。以明为镜则尘垢不污,以清为神则嗜欲不为外物所惑。故心有所想所欲,则神早就痛快地到了那里;返归于虚静,则消除躁动敛藏生息。这才是圣人的行迹啊。所以治理天下的人,必须要达到神存,返归于虚静,有为之心全部寂灭,虚静守中,无为守清,内心不为外物所惑,这样才可达到性命之情,才能治理好天下啊。[守真) *老子说:所谓的圣人,只不过使情适度罢了,根据饭量的大小而进食,根据身体的情况而穿衣,满足于一般的生活所需即可,不多求,不多贪,量食周身而足,这样,贪得污秽之心便无法产生了。不生污秽之心,便可守真,守真即是守身,所以能据有天下的人,必须要首先无为;能具有名誉的人,必须要不超越标准的行为,精诚才能通达性命之情,仁义因之而依从也。如果让神无所掩遮,内心不存在任何嗜欲之念,条理通达明澈,淡洎寂静无事可为,势利不能诱惑,声色不能淫迷,辨者不能说服,智者不能动摇,勇者不能恐吓,这才是真人的品行啊。产生事物的道不生,杀灭事物的道不化,不知道这些的,虽然其才智可以总领天地,明照日月,能解开连坏,言辞动听胜于金石之音,也无益于其治理好天下啊,所以圣人永远都坚守道,而不让其失去。[守静)

*老子说:静漠恬淡,是用以养性的;和愉虚无,是用以据德的。静漠恬淡之性,不为外物所乱,则可使性全;和愉虚无之德,不累于外物,则可安其位。养性以治世,抱德以终年,可以说这就是能体道了。如果这样的话,血脉就不会闭结不通,五脏没有郁结之气,祸福不能举乱,毁誉不能蒙垢。但没有这样的世道,谁能够成就这些呢?有这样的才能,但生不逢时,有道之人想脱离乱世尚且不能,又何况那些没有体道之人呢?目可察秋毫之末的人,耳不闻雷霆之声音;耳可辨金玉之音的人,目不见泰山之形状。所以说在小处有所记载,有所收获,则在大处却有所失。现在万物的出现,拔取我的性,拔取我的精,身外之物源源不断地前来拔性夺神,想要不为之所动,难道是可能的吗?现今盆水经过很长时间的澄清,乃能看清人的影像来,要想使其混浊仅挠动一下,就马上混浊而不清了,人的精神难以清静而容易混浊,就像盆水一样啊。[守法)

*老子说:上古时期的圣人取法于天,其次崇尚贤才,再下则任用臣下。任用臣下治理国家,政权在人是危亡之道;崇尚贤才的,是痴迷惑乱的原因;只有取法于天,才能把天下治理好,使天下太平。天地之道,虚清为主,虚无不纳,

静无不持,懂得了虚静之道,才能有终有始,所以圣人以静为治,以动为乱。故日不挠不乱,万物才能自我清静;不惊不骇,万物才能自我治理,这就叫天道。[守弱)

*老子说:天子诸侯以天下一国为家,以万物为积蓄,为已有。胸怀天下之大,拥有万物之多,便气满志骄自夸其大,强大的用兵侵略弱小的,弱小的又傲慢不恭欺凌再小的,欲望太强,就好像是急风暴雨一样,不可久长。因此圣人以道守之,执道而无为,而不损害虚和之气,见小守柔,守柔而强,退而不为已有,效法于江海,因江海能容纳一切水流的归附,所以成为百谷之王。江海无为而善下,则四方这水都流入进来,人效法江海之所为,不求名而名成;不逞强而成强,便可统治,称王于天下;成为天下最为柔弱者,故能使神存而不离于形;自我爱护之,所以能成就大贵。大国之君,以万物为功名,权任至重,不可自我轻贱,自我轻贱则功名不成。道这个东西,因小而成大,多以少累积而成,故圣人以道统治天下。柔弱微妙的可以见小,俭啬损缺的可以见少。见小故能成就其大,见少故能成就其美。天之道,平抑高者而抬举下者;损失多余的而补充不足的。江海处于地下之势,故天下之水都归入它服侍它。圣人谦卑,清静避让者就可见其卑下,虚心无有者就可见其谦虚。见卑下故能达到高,见谦虚故能成就贤。自以为是者不可立,欲望太强者不可久长,强横凶暴者必致死亡,自我满足者必然消亡,急风暴雨不可能持续一天,山间小溪不可能承载过多的雨量。急风暴雨行强横凶悍之气,所以不能持久终将消亡,山间小溪处狭小之地,故不得不满溢而出,为雨水所夺。急风暴雨行强横凶悍之气,尚且不能长久,何况对于人呢!大国行凶悍之气,不久而灭,小国傲慢凌下,不能不亡。因此圣人执柔弱中之柔弱,去除奢骄,不敢行强横凶暴之气。执柔弱中之柔弱,故能立其阳刚,不敢奢骄,所以才能够保持长久。

*老子说:天道到达顶点就要回返,盈满就要缺损,日月的运行就是这样啊。所以,圣人每日都要损耗而使虚和之气不能自满,一天天地增长而接近于柔弱,如此则功德不衰,天道就是这样的啊。人的性隋都是好高而恶下,好得而恶无,好利而恶病,好尊而恶卑,好贵而恶贱。一般的人都是如此而行,所以他们不能成事;执迷而不悟,所以他们不能获得。因此圣人取法于天,无为而成事,无执而获得,与普通人性情相同,但却无为并无执,所以能持续长久。故三皇五帝有警戒之器,命名其为侑卮,其加水即正,水满即覆,与体道守弱是一样的道理。侑卮zhi:即欹qi器,古代一种倾斜易覆的盛水器。水少则倾,中则正,满则覆。人君可置于座右以为戒。据载,孔子曾观于鲁桓公之庙,在庙里有一欹器,孔子向守庙人询问这是什么东西,守庙人告诉他说,这是一种侑坐之器。}L子说,我听说所谓的侑坐之器,里边空的话,就会倾斜,加水到一定的标准,就会平正,水满的话就会翻倒。于是孔子回头对弟子们说:“注上水,”弟子们拿来水注入器内,水注到一定程度,欹器就平正了,加满水欹器就翻倒了,把水全部倒出来,欹器又恢复到原来倾斜的状态。孔子于是叹息着说:“哪里有满而不颠覆的呢!”事物兴盛就要衰亡,日影到了中正之后就会偏斜,月亮圆全之后就要缺损,高兴的顶点就是悲哀。因此聪明广智要坚守愚陋,多闻博辩要坚守简约,武力勇毅要坚守畏惧,富贵广大要坚守窄狭,德施天下要坚守礼让。这五点,就是先王所以得天下的原因。保持这一“道”的人,他不要求圆满,正因为他不要求圆满,故即使保守,实际上反而能得到新的成功。

*老子说:圣人与阴阳同步而行,顺理自然,能够达到于无乐,就会无所不乐,无所不乐就是达到极乐的顶点了。我乐于物,不以物乐于我,所以就自得其乐,以内乐外,不以外乐内,就可显贵于天下。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其乐而乐之,即以内乐外,不以外乐内,是圣人体道的途径,求之于物就与道相背,修之于己身,行为才会与道而合,故体道之法,不在于外物而在于我。所以,通达于心叙述于论者,其嗜欲好憎就外露了。因此无所喜,无所怒,无所乐,无所苦,心无私宰而与天道暗合,没有是与非可言。所以,男子有一定之论,女子有贞节之行。不依靠势力而尊贵,不等待财货而富裕,不凭藉力量而强大,不以财货为利,不贪求社会上的名声,不以尊贵为安不以贪贱为危,则形、神、气、志便各居其适宜位置。形体是生命的安居之处,气是生命的基础和第一要素,神是生命的控制者。形神气三者各安居其位,人的生命就可以保持其正常状态,如果三者损伤其一,发生链锁反应,其他的就会受到损害。所以在形与神的关系上,以神为主,则形从而受利,以形为主,神从而受害,养神乃为第一要务。那些生性贪得无厌不知满足并欲望太多的人,被势力所迷惑,被名位所诱慕,希望自己有过人之智,在社会上树立崇高的名声。如此,精神就会日渐损耗而远离于道,长久地沉溺于追求物利色欲而不守舍,形体日渐闭塞刚硬,中无和气,精神无由返回形体而不能内守。精神和志气,虚静以后便可日渐兴盛,躁动之后便是日渐衰败。因此圣人养神、和气、正形,莫不与道一体,乘时变化,事来而顺之,物动而应之。如此,则万物之化无不合,百事之变无不应。[守朴)

*老子说:所谓的真人,以虚无、平易、清静、柔弱、纯粹素朴而体道,不与俗物相杂,所以其性合乎于道。所以有却若无,实却若虚;保持精神内守而外不为物所累。明白纯朴之义,清静无为而不以物累其身,不以欲害其神。体

道守神,以之游行于天地之根本,超脱遨游于充满物欲之争的世俗社会之外,逍遥于清静无为的状态之中。争名夺利的巧诈之心,不载于胸中,审视于无瑕之中,不与事物相牵,随事而教化独守其道。心意专一于内,祸福不h先知,完全忘却自我,闲居时不知自己要做什么,行动时不知自己将去往何方。不学而知,不视而见,不为而成,不治而治,物动则感应于外,迫切得不得不动时,再动身而往,动之如光,明亮而不停滞,动之如影之与形,影不离形,以道为行动的准则,以道为法,虚空无形,清静无为,千万种生命虽然形殊体异,但都乘一气而化育成形,万物形状有别,却同本于道,师道为法,就把握了千生万物生成变的规律。有精而不使,有神而不用,守朴中之朴,立于至精之中。无主观之臆想,与万化为一体,出入无碍,与道为化,如此,就能达到至道的境界。使精神畅达而不失其根本,修心养中和之气就如同阳春之光照射万物而无隔碍,亦即心合于道而无间距。所以形体可以消亡,但精神却不会消失,以不变应变,千变万化便未曾有极限。万物变化,不能不有生死,有生有死,各归其根,所以化者复归干无形,天地本身无生死,却能使万物生生死死,所以不化之道与天地俱生。故生成万物的道未尝生,但其所生的万物却在生,消灭万物的道未尝亡,但其所亡的万物却在消亡,道之自身没有生死和变化,所生死、变化的是万物,万物有生有死,所以要变要化。这就是真的体会,纯粹的道啊。四符言

*老子说:道是至高无上的,深是没有下限的,它平于准,直于绳,圆于规,方于矩,包裹天地而没有内外之别,贯通会合以覆盖而没有阻挡(道是普遍的、连续的、绝对的、无限的)。所以体道之人,无怒无喜,坐而无虑,睡而无梦,见物而命名,事至而应变。

*老子说:想要以尸而成名的人必然为事物所累,为事物所累就要舍公而成就私欲,违背天道而放纵自己,要誉立名,生事害众。所以,治不顺理,功不尽责,事败灭身,信不能立。

*老子说:不要成为有名誉之尸,不要成为谋略聚集之处,不要为事物所累,不要为巧诈所主导。虚淡无心,忘怀任物,忘心绝虑,大顺群生。藏于无形之中,行于无穷之中,无名无誉,无事无智,与道同体。不为福先而妄行,不为祸始而妄动。以道为本,感而后应,迫而后动,不得已而往,要想得福必须先无祸,要想得利必须无远害,只有如此,方会有福有利。无为而宁者,是无为,失其所宁,便就是有为,有为就会失败。无为而治,是因物而治,失其所治,便就是有为而治,有为而治就会发生动乱。故“不想做什么高贵的美玉,宁愿做下贱的坚石。”那些纹饰美丽的野兽皮必然会被剥下,那些犄角美丽的动物必然被杀掉,甜美的泉水必然会被喝干,直挺高大的树木必然会被伐倒,言辞华丽的背后必然有错误,山有含玉之石必然会被开凿,老百姓的祸患本来就在言语面前,言语不慎重,便将召致祸患。

*老子说:顺时而行动,有所行动而顺从,不知道道的人以福为祸。以天为盖,则无所不覆,以地为车,则无所不载,善于体用道的的人没有穷尽的时候;以地为车,则无所不载以天为盖,则无所不覆,善于体用道的人不会有祸害。排列五行必然有所相克,天之所覆无不相当,所以“知道自己不知道,这是最好的;不知道却说自己知道,不懂装懂,这是祸患啊”。

*老子说:山生金,石产玉,但反过来山却因为金而被凿,石因为玉而被剖,遭到了伤害;木生虫,反过来又被虫所蚀;人创造了事物,反过来又被事物所残害。那些好事者没有不被其伤害的,那些争利者没有不穷尽的;善于游泳的人容易被溺死,善于骑马的人容易摔死,各以所好,反而各自为祸』。所得在于时机,不在于争夺;治理在于天道,不在于圣人。土处于最下,不与其他事物争高,所以安然而没有危险;水流向下,不争速度,所以会不间断地流淌。“因此圣人不好事争利就不会有过失,没有过失所以就不会有失败”。

*老子说:一言是不可穷尽的,二言是天下的根本,三言是诸侯的雄长,四言是天下的匹敌。信为一言,则是不可穷尽的。道德为二言,则是天下的根本。举贤德为三言,则是诸侯的雄长。恶少爱众为四言,则是天下的匹敌。 *老子说:人有三种死法,都不是因老而自然死亡。饮食没有节制,轻易地伤害身体,各种疾病便共同杀死了你;欢乐没有止境,贪得不知满足,各种刑法便共同杀死了你;以少犯众,以弱小侵凌强大,军队便共同杀死了你。嗜欲死于病,利欲死于刑,强梁死于兵,三者所死不同,但死于非命却是相同的,祸福无门,死生在于己,非命而亡,都是自取灭亡罢了。

*老子说:施行善政的人其酬答也必定是美好的,仇怨大的人其祸患也必定是深重的,为政苛薄而希望得到大的回报,积蓄仇怨而没有祸患,是没有这样的事情的。仔细审视从前的恩怨之报,就会知道未来的祸福所生了

*老子说:原天命,治心术,理好憎,适惰性,这样做治道就通达了。原天命就是不迷惑于祸福,治心术就是不妄为喜怒,理好憎就是不贪得无用之物,适性隋就是欲望要有节制。不迷惑于祸福就会动静顺理合道,不妄为喜怒就会

赏罚公正而不徇私,不贪得无用之物就不会以欲害性,欲望有所节制就会养性知足。凡此四点,不需求于身外,不需借助他人,求之于自己就可得到。

*老子说:不要追求欺诈的行为,不憎恨别人指责自己,修养值得称誉的德行,不求别人称赞你自己。不能防不测之福,也不能求必至之祸,不招祸,不辞福,一切顺其自然而行。祸的到来并不是由自己生成,所以困顿而不忧愁;福的到来并不是由自己招致,所以通达而不矜持。因此闲居而愈发快乐,无为而治,则天下无不治。

*老子说:得道之人守自己的德而不求之于身外,治其内而不治其身外。如果去寻求功名利禄等末得之物,就会内伤其德,为外物所累。要是循其所守,以内制外,那么就会得到自己所求之物。治也未必就不乱,有为的事情本来就包含着危险;行动中不免出现差错,急求名声的人一定要遭守挫折。所以无祸就是福,不失就是获利,在福中没有什么比无祸更大的了。“故一切事物有时抬高它,它反遭受贬低,有时贬低它,它反而得到抬高”。道不可以诱导逐利,而可以安定避免祸害,所以经常无祸不经常有福,经常无罪不经常有功。道是深厚纯远、无始无终和无形无像的,它遵从自然准则,与天同出一气,没有思虑而清静,没有储藏而虚无,来的时候不用迎接,去的时候不必相送,东西南北之中,唯独它自立于中央。所以它位处于众多的弯曲中,而不失其直;与天下万物合流,而不离其所居之处;不表现为好,也不遮避丑陋,而是遵守自然之道;它没有起始,也不主观臆断,不违背客观规律,而是依从自然之理;它不参予谋划,也不背弃时日,而是与天合期;它不求获得,不辞却幸福,顺从天之法则。内无奇福,外无奇祸,所以祸福不生,哪里又能有人贼呢。所以德至顶点的人言语同于行动的途径,做事同于给予的福利,上下一心一德,没有歧道偏见的分别,遣退于邪佞,开道于美善,正道退邪进善,这样,天下的百姓就有了方向啊。

*老子说:为善应该自我勉励,为不善应该察省自己身上的过失,这是不勉励其为非,不昭示人之不善。如劝为善就要督促别人,昭示人之不善则人怨,那么就会患生而不善了。所以道不可以进而求名,却可以退而修身。因此圣人不以行动求名,不以所知求誉,而是治随顺自然,自己不再强加上什么东西,并无所求。做的便有不成功者,求的便有得不到者,人有困顿之时而道却永远无所不通达。有智而无为与无智有相同的成就,有能而无事与无能有相同的收获。有智若无智,有能若无能,事理通达而智能就消亡了。为善不求福而福至,为恶不求祸而祸生,爱名重誉则心不体道,体道深刻则身不求名,人与道不同时显明,反而是道理灭而人名彰,那就比较危险了。

*老子说:让诚实的人分财产,还不如确定名分等级而抽筹决定,为什么?有心于财产的人而分财产,即使要想达到公正公平,还不如无心于财产的人抽签按天意而定来得公平。让廉洁之士守护财产,还不如关闭门窗密封起来以求得省事。认为有欲望的人能达到廉洁,还是不如无贪欲的人可靠啊。人们被他人指出脸上有小缺点就怨恨人家,但自己从镜子里照出来不以为丑反以为美了,鉴丑自善,在我则爱之。人能接物而无好恶,顺其自然,就不会被万物所累了。

*老子说:大凡服侍人的人,不是用宝币,就是用卑谦的言辞来取悦被服侍者。珍贵的宝币用尽而仍不能满足被服侍者的要求时,就不免于卑躬屈膝和言辞谦让了。凭借论说而交情不能结,虽然誓盟得以约束,但却往往先于所约定之日而背叛。因此君子不在身外饰以仁义,而是退而内修道德。处理好国家的政事,尽其地方之所有,发展农业生产;勉励百姓以死命来守城,使城墙坚固,上下一心,共同保卫社稷国家。也就是为民者不讨伐无罪之人,为利者不攻取难得之物,这两点就是保全国土之道,同时也是利民之理。

*老子说:圣人凡事都以心为主,故其心不可战胜,一般的人凡事都以欲为主,故其欲不可战胜。君子行正气,小人行邪气。内适合于性,外符合于义,遵循理而动。不被外物所束缚的,是正气;选择滋味,淫于声色,发于喜怒,不顾及后患的,是邪气。邪气与正气互相伤害,欲与性互相伤害,不能同时并存,必须废除一个兴起一个,所以圣人除欲而从性。目好色,耳好声,鼻好香,口好味,色声香味合在一起使人感到愉悦,那么也就不离利害嗜欲了。耳目鼻口不知欲望,之所以对色、声、香、味感到愉悦,在于心的控制和判断,从而才使耳、目、鼻、口各得所需。由此观之,欲望不可战胜也就是比较明显的了。

*老子说:治身养性的人,坐卧有节,饮食适度,喜怒和谐,动静顺从,体内便可获得正气,而邪气就无从可入。适合于外在感官的便会使体内的正气受损伤,放纵其嗜欲的便会使精神受到伤害,看见其花纹便会蔽藏其本质。片刻不忘自己为贤的人,心必为贤之名所制约,本性必受困;百步之中不忘自己容貌的人,必然为其形象所累。所以羽翼美好的鸟类身体必受伤害,枝叶繁茂的草木必使其根干受伤害,能两全其美的天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