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朝黑龙江流域属国属部朝贡活动研究 联系客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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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区的政治控制,圣宗后期开始任命契丹人出任敌烈部节度使,对敌烈部实行与乌古部同样的统辖制度。敌烈部节度使司设立后,在保护敌烈部不受邻部侵扰,赈济、抚恤贫困部民方面发挥了一定作用。如道宗清宁九年(1063),“时敌烈部数为邻部侵扰,民多困弊,命乌野为敌烈部节度使,恤困穷,省徭役,不数月,部人以安”。寿昌二年(1096),“市牛给乌古、敌烈、隈乌古部贫民”(21)。但同时,辽朝对敌烈部的盘剥也加重了,每年敌烈部民向朝廷贡纳的物品数额史籍无载,目前还无从知晓。但从记载看敌烈部民为辽朝守边、出兵助战的负担明显加重,道宗寿昌二年(1096)九月,“徙乌古敌烈部于乌纳水,以扼北边之冲”。遇北方边地出战事,辽征调敌烈部属国军随契丹将领出战。《辽史·萧迂鲁传》记载:“会北部兵起,迂鲁将乌古、敌烈兵击败之。”敌烈部社会经济发展水平不及乌古部,辽朝不顾两部的差别,一味追求政治统治的最大化,敌烈部尚不能适应由羁縻朝贡制度向行政建置过渡的统辖形式,这恐怕是敌烈部叛乱不止的主要原因。敌烈部与乌古部同样直到辽朝灭亡,才结束与辽朝的臣属关系。

三、鼻骨德地区属部的朝贡活动

鼻骨德,《辽史》又作鼻古德、鼻国德。《金史》作鳖故德、鳖古。其分布地在黑龙江与松花江合流处之北,今俄罗斯比占河流域。[7]公元926年契丹灭亡渤海国之后,渤海国周围诸原始族群纷纷遣使向契丹王朝朝贡,《辽史·太宗纪》记载,天显三年(928)十一月,“鼻骨德来贡”。自此鼻骨德部与辽朝建立了朝贡关系,现将见于《辽史》记载的鼻骨德部朝贡活动统计如下:

太宗天显年间(928-937),鼻骨德部每隔三年或二年便遣使朝贡一次,这期间辽朝于其地设置了鼻国德国王府。会同三年(940)八月,“鼻骨德使乞赐爵,以其国相授之”[1](卷4,《太宗纪》)。此当为设置鼻骨德国王府后,太宗应朝贡使臣的请求,封授其为国相。前面笔者推测世宗朝不见各属国属部朝贡是因记载缺失,若此不误,自太宗会同三年(940)到穆宗应历七年(957),鼻骨德国王府几乎每年遣使朝贡,其中会同五年和八年,一年遣使朝贡两次。会同九年(946)二月,“鼻骨德奏军籍”。这与当时正在进行的辽对后晋战争有关,这年八月,太宗“自将南伐”[1](卷4,《太宗纪》),鼻骨德属国军成为辽朝大军的组成部分。

穆宗应历八年(958)以后,鼻骨德部一度停止朝贡活动,这与穆宗暴虐统治有关。史载穆宗后期“穷冬盛夏,不废弛骋”[8](卷73,《四裔附录二》);“畋猎好饮酒,不恤国事,每酣饮,自夜至旦”[9](卷5,《穆宗顺天皇帝纪》);经常“以细故杀人”,迁怒无辜,甚至“加炮烙铁梳之刑”(22)。朝廷上下人人自危。这一时期包括鼻骨德部在内各属国属部的朝贡活动几乎全部停止。景宗即位后,鼻骨德部又恢复了朝贡活动,保宁三、四、五、八年连续4次遣使朝贡,之后突然停止了朝贡活动,直到圣宗统和九年(991)九月才又见“鼻骨德来贡”。这期间未见任何与鼻骨德部有关的记载,但《辽史·圣宗纪》记载,统和二年(984)二月“五国乌隈于厥节度使耶律隗洼以所辖诸部难治,乞赐诏给剑,便宜行事”。

五国部在鼻骨德之东,乌隈于厥部在鼻骨德之西,五国乌隈于厥节度使所辖诸部当包括中间的鼻骨德部,耶律隗洼所言“诸部难治”,或指诸部不遵循朝廷规定按时朝贡。此时辽朝正忙于出兵高丽,加上南部宋朝出兵攻辽以求收复燕云,契丹统治者无暇顾及黑龙江流域属国属部的朝贡活动。《辽史·营卫志》记载:“达马鼻骨德部,圣宗以鼻骨德户置。隶南府,节度使属东北路统军司。”这些内迁的鼻骨德部民,极有可能是辽朝以武力征讨鼻骨德部所获得的俘虏。在辽朝的军威下,圣宗统和九年(991)鼻骨德部又恢复了对辽廷的朝贡活动。

圣宗开泰五年(1016)以后,鼻骨德部几乎不再诣捺钵朝贡,这应与圣宗时期重新整编部族,调整属国、属部的统辖机构有关。《辽史·营卫志下》“圣宗三十四部”条下记载:“伯斯鼻骨德部,本鼻骨德户。初隶诸宫,圣宗以户口蕃息置部。隶北府,节度使属东北路统军司,戍境内,居境外。”伯斯鼻骨德部族节度使所居“境外”之地,当在州县区以外的鼻骨德部地区,行政统辖隶属北枢密院之北府,军事统辖隶属东北路统军司。伯斯鼻骨德部族节度使设置后,大约由其掌管整个鼻骨德部地区向朝廷贡纳之事。

辽圣宗统和二十二年(1004),辽宋缔结了“澶渊之盟”,南北进入和平发展时期。辽帝四时迁徙的春捺钵基本固定在鸭子河、鱼儿泺,即今松花江与嫩江合流处一带。契丹帝王在春捺钵期间,巡视东北边疆,召见属国属部朝者,处理政务之余,在春捺钵钩鱼放鹰捕鹅,所放之鹰即是产于黑龙江流域的俊鹰海东青,深受契丹帝王和贵族的喜爱。兴宗重熙二十一年(1053)七月,辽廷“遣使诣五国及鼻骨德、乌古、敌烈四部捕海东青鹘”[1](卷69,《部族表》)。海东青出产于黑龙江流域各部,尤其盛产于黑龙江下游的五国部地区。11世纪中叶以前辽还没有在生女真地区确立稳定的朝贡制度,鼻骨德部是契丹内地通往五国部的唯一通道。辽设立生女真部族节度使后,便由生女真部族节度使经营通往五国部的

鹰路。《金史·世宗纪》载:生女真部族节度使完颜盈哥“令主隈、秃荅两水之民阳为阻绝鹰路,复使鳖故德部节度使言于辽曰:‘欲开鹰路,非生女直节度使不可。’辽不知其为穆宗(盈哥)谋也,信之,命穆宗讨阻绝鹰路者”。鳖故德部节度使即鼻骨德部节度使,正因为鼻骨德部节度使向辽朝说明生女真节度使对开鹰路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契丹统治者才会深信不疑。天祚帝乾统四年(1104)“鼻骨德遣使来贡”,或许正是与鹰路之事有关。[1](卷27,《天祚帝纪》)生女真起兵反辽后,切断了鼻骨德部与辽朝的政治关系。

四、五国部地区属部的朝贡活动

五国部是指五个较大的原始族群,《辽史》记载五国部的名称往往不一致。《营卫志》作“剖阿里国、盆奴里国、奥里米国、越里笃国、越里吉国”。《圣宗纪》前后记载3次五国部名称均不完全相同,统和二十一年(1003)条下为“兀惹、渤海、奥里米、越里笃、越里古”,二十二年(1004)条下为“兀惹、蒲奴里、剖阿里、越里笃、奥里米”,开泰七年(1018)条下为“越里笃、剖阿里、奥里米、蒲奴里、铁骊”。蒲奴里即盆奴里的异写;兀惹为渤海遗民部落名称,前后二处先为剖阿里部、后为越里吉部的误写;铁骊为女真部落名称,这里为越里吉的误写。此外,越里吉又作越棘,蒲奴里在《金史》中又作蒲聂。《三朝北盟会编》卷三载:“海东青者出五国,五国之东接大海,自海东而来者,谓之海东青。”关于辽代五国部的分布史家多有考证,清人曹廷杰《东三省舆地图说》之《五国城考》曰:“按五国之说不一,或谓宁古塔东松花、黑龙二江合流之处有土城焉;或以为在朝鲜北境近宁古塔有故城在山上;或以为去燕京三千八百里,西至黄龙府二千一百里;或谓宁古塔相近羌头街有旧城址五,疑即是也。此皆影响之谈,毫无实据。??五国自当分居五地,必非一处。可知今自三姓至乌苏里江口,松花江两岸共有城基九处??五国故址不外三姓下九城也。??三姓当为五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