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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观的生活当然是统领、支配的生活,所以亚里士多德认为人的灵魂分为两个部分:本能和理性。普通人是按照本能来生活的,而进入学园的人呢,或者是受过训练的人是按照理性来支配生活的。理性分为两个部分,分别叫做“静观的理性”和“实践的理性”。也就是我们刚才所讲的两种知识。同时,他还把人的生活分为“劳碌”和“闲暇”。我们如何来理解“劳碌”和“闲暇”呢?劳碌是和大众的生活、本能的生活联系在一起的。我们看,毕业以后出去,虽然你工资很高当了白领,但是朝九晚五累死啦!回来以后本来还有点闲情逸致,现在累趴了,没有什么兴趣了。这个就是“劳碌命”。不像我们,我在学院里面教书研究那么多年,经常被小区里的人用奇怪的眼光注视着,“哎,你怎么十点钟还没去上班呢?”“哎,你怎么三点钟在这里晃荡呢?你这么早下班啦?”他们以为我属于坐吃而不山空,整天炒股票的,赚了很多钱,根本不需要去上班。他们认为人劳碌、去上班是很自然的事情,而这个人整天晃荡,奇怪!这就叫做劳碌!闲暇,是属于理论性的。可是,实践的人当然没有闲暇,也是劳碌的。其实我发现自己是个劳碌命!天生如此,劳碌。不停地做事情,劳碌。有两种劳碌,一种是自己兴趣性的,喜欢的劳碌;一种是自己被迫的劳碌。后面一种劳碌你自己已经不意识到。我认识好多大款啊、大老板啊,经常跟我感叹,他们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成就感。做出了的一些东西,花了很多精力,但觉得不是自己的。这个不是你制作的“诗”,不是你的一个作品,是不是?我们呢,劳碌以后是我们的作品,它署名是属于刘小枫的。柏拉图在《会饮》里面说过,这个作品你制作的东西,才是你真正的孩子。你生的儿子、女儿其实都不是真正属于你的,他们长大以后要变的,要造反的。所以只有你的作品他永远属于你,永远乖乖听你的话,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静观的知识,总体上回过来说,他认为不会高于实践的知识。亚里士多德非常重视实践政治意义。我们现在接着要来问一下《诗学》是不是真的是出门的东西?那么如何出门?《诗学》如何出门,它教一些什么东西呢?这是我们最后要来理解的。要理解这个问题呢,其实我们必须要把握,要解决一个问题,那就是制作的知识对应于什么生活方式?这个问题还没有解决,是不是?它对应与多数人是说不过去的。可多数人,你如何来和这个学习静观知识的少数人,这两类人我们已经可以区分了——政治的人、静观的人和多数人这两者如何来把握(这句话比较乱,我照实纪录下了,大家联系下文可以把握这里的意思)。其实,我们可以看到制作的知识没有位置恰恰可以表明它的位置在于处理少数人和多数人之间的关系,学园的人和多数人的关系。为什么这么讲呢?我们就要回到前面的说法了。亚里士多德说多数人沉浸于享乐是有道理的,也就是说对于不同的人幸福的含义不一样。有些人就喜欢忙忙叨叨的,他宁愿忙忙叨叨也不愿去过闲暇的生活,有人生来就是“劳碌命”。我有个亲戚,他是我隔壁的,从小走路声音就非常的重,脚步重啊。我们那里老人一听就是说这是个“劳碌命”,脚步重。你们可以去听一下,谁走路重就是“劳碌命”,你跟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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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9 12:20 资料 个人空间 主页 短消息 加为好友 [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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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里士多德《诗学》讲座(七)

不同的幸福对于不同的人来说含义不一样。由此,多数人的幸福有他的道理,可是,(多数人的幸福)如何和这个少数人的幸福协调起来?少数人当然认为自己选择的这种幸福才是真正的

幸福,毫无疑问,是不是?学伦理的或者学哲学的认为我们的幸福才是真正的幸福,你们那些幸福不叫幸福,但是我们在某种意义上承认你们的这种幸福的合理性。好了,那么我们(此处是把少数人和多数人这两类人统称为“我们”)在生活中如何相处呢?这里就涉及到了政治家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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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政治家的作为是要教育大众,要教育民众过有德性的生活。所以在亚里士多德这里就讲到什么叫合乎德性呢?他讲到传统的德性,德性就是叫作性情的德性,有勇敢阿、慷慨阿、心胸豁达阿等等等等。所以《伦理学》第二卷讨论的就是“情感”,第三卷讨论的才是“理智的德性”,要教人过一种正确的判断的生活。即便多数人要过那种享乐的生活,也还要教会他们在相当程度上如何判定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而不是自然地让他们处于一种所谓本然的状态。

这里我们就可以看到两个东西,第一是我们明白这些普通人并不是没有受到教育,他们受到传统宗教的教育。我们现在中国的大问题就是,大学进来要学一些伦理道德的东西,但是这些东西已经没有人相信了。而在社会上呢?生下来呢以前是家教、宗教的东西在养育你,可是现在宗教的东西被排开以后就没有民间的宗教、自然的宗教来养育我们。等于我们现在的人没有道德教育,是不是?没有道德教育就使得我们中国处于现在所谓的道德真空状态,乱七八糟,没有道德!没有道德的就是现在的中国人!这是没有办法的,因为我们整个教育的基础已经没有了。

这个道德的教育呢,道德和政治在这个地方其实是一个含义。亚里士多德的《诗学》要讲的东西其实就是要教会哲人和政治实践的人如何去教育大众,这种教育和传统的宗教的教育之间要达成一种平衡。所以,他是在教他的学生出门的时候要学会作诗。什么叫作诗?就是要会写文章,要学会说话。学会这一套以后你才可以去进入生活,然后来为公共的、德性的政治生活服务。所以在他的《诗学》里面我们可以看到没有讲到那些诸如酒神之于悲剧的东西,他讲的是一些理性的东西,讲的是“认识”,讲的是“发现”。他是和“认识”结合起来讲悲剧,而不是和什么酒神精神结合起来讲悲剧。这就可以理解了,酒神精神我们可以说是一种民间宗教,狄奥尼索斯(即酒神)崇拜是一种民间宗教,而他要讲的是一种理性的东西。到了后来尼采说这(指理性)是在败坏悲剧,这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这里我们就可以看到,诗学诗学,它的位置刚好就处在实践知识的一个末端上,这个意义上讲就是出门的位置,可是这个只是一个方面。

接下来我们看一下他的作品的大致位置,来了解《诗学》是否仅仅是他学问的一个出门的位置。我们这里要比较一下《诗学》与《尼各马克伦理学》和《政治学》的关系。我们先看一下《伦理学》的框架。按照我们昨天所讲的方法,我们根本不需要把全书读一遍,我们就看一下这个作品的章节。它的框架是什么呢?《伦理学》在第一卷就提出了“政治学”。提到了“政治学”的意思的地方是第一卷的第二章、第三章。第十卷的最后一章就讲到“对立法学的需要”、“政治学引论”。由此,我们可以看到《伦理学》是在《政治学》的框架里面提出来的,两头两尾讲的都是

政治学嘛,很清楚的。这就告诉我们《伦理学》再往前就是那些纯粹理性的、玄想的科学了。那么,《伦理学》必然引向《政治学》。为什么必然引向《政治学》呢?《伦理学》讲的是什么东西呢?《伦理学》里面主要讲的是“性情”,这意味着要了解政治必须懂得人性。广义上说要懂得人性是什么东西,狭义上讲要知道人性的具体类型的性情。不同人的有不同的性情,我们古人说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是最大的政治问题。虽然我们或许可以通过看相看得出来七八分,就好像当年跟布什第二次争总统的那个民主党的人,他一出来那个脸是洼的。洼的脸一看就是肯定败的,脸就比不过人家了。

好,接下来我们看《政治学》。《政治学》的出发点是什么?既然《伦理学》引向《政治学》,我们看一下《政治学》的结构。第一卷讲家庭,第二卷讲城邦,然后是第三卷讲民人或者说人民,我们现在叫做人民,其实讲的是民人。人民是我们现在讲的一个词,是法国大革命以后开始的,我们讲民人比较好一点。第四卷他讲政治类型了。我们看一下他最开始的几卷,从《伦理学》这么数过来刚好可以叫做“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不是这个顺序?这个《伦理学》不就是修身么?《政治学》上来第一卷就是家庭,第二卷是城邦,然后接下来就是讲人民啦,政治的类型是第四卷,政变和革命是第五卷。有不同的政治类型就必然会发生关于不同的政治类型的论争,必然会认为这个政治制度更好,要推翻另一个政治制度是不是?那革命就来啦,政变就来啦,不是政变就是革命。然后再进一步区分平民政体与寡头政体,两种什么东西呢?梭仑的问题,是吧?民主的政制和僭主制,这是第六卷。然后第七卷一转,转到什么东西呢?政治理想与教育!为什么转向这个东西了呢?说明他告诉他的学生,学园里面的学生,不管你是哲学系的还是政治系的,最重要的是哲人的生活最后落脚在教育,而不是从政。我们想到比如说毛主席年轻时候他自己说最喜欢看的就是《新民丛报》,梁启超的那些文章他可以倒背如流。我们可以想一下,如果是柏拉图把梁启超教育好了以后或者是亚里士多德把梁启超教育好了以后,那么他(梁启超)会写文章的话,我们毛主席就不一样了。这个政治理想与教育在第七卷,他已经谈到了入世从政。在这一点上,非常关键的一章在第七卷的一开始,第一到第三章就讲到了入世从政与沉思默想的选择,选择哪一种生活更好。接下来,同样是在这一卷第十三到十四章讲到公民的教育与贤人的教育。什么叫做公民的教育?就是大众,多数人嘛,想过享乐生活的人,你要教育他成为公民。贤人的教育,针对的是少数人,早上上课的人。接下来,在第八卷他就讲到青年的教育。贤人的教育和公民的教育区分开来以后,接下来的青年教育当然讲的就是公民教育了,是不是?公民的教育,在八卷里面讲的是音乐的宗旨与方法,这就和《诗学》联系起来了,在这个部分明确提到了《诗学》。我们讲到的所谓“净化”阿、“情感的陶冶”阿这些东西我们要在《诗学》里详细地讲。这个顺序很清楚,教育青年和音乐和诗在古希腊是结合在一起的。由此,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伦理学》、《政治学》、《诗学》是一个由内到外的整体过程。那么,从这个意义上来看,《诗学》当然就是从属于《政治学》的一部著作。怎么讲呢?它是训练少数人如何成为政治人,如何做政治。这个做政治包括你的言辞、说话和教育,最重要的是教育。不管你是在大学里教书,在中学里教书还是你在政府部门里面,你都要承担教育民众成为公民的责任。从这个意义上说,《诗学》具有政治含义。我们更进一步的理解就是说最好的政治的形式——亚里士多德在他的《政治学》的最后一卷中讲到——当然包括公民教育,一个良好的社会必然包括良好的公民教育。可是谁来做公民教育?不外乎两个渠道,一个是前面讲到的传统的民间宗教和宗法制度,第二个就是要靠教育者。亚里士多德就是培养这种教育者,这就是《诗学》的位置。亚里士多德培养教育者和宗教的培养方式有什么差别呢?这就使通过驯化和净化情感,不是把情感去除掉而是把它纯净化,来使得人成为有德性的人。所以,道德的德性被称之为理智教育的一个基础,它要更往上走的时候就要经过道德教育。当然,它也可以更往下走,是不是?有了理智的信念、哲学的信念,然后通过道德的教育往下走。

(不管往上走往下走)都要通过一个中间环节,这个中间环节就是“要了解人的性情”。这个“了解人的性情”就包括对于性情的分类,这里不是心理学的问题,绝对不是心理学的问题。对性情的分类及其背后所联结的生活幸福观、生活的方式的认识,再和音乐、诗联结起来。因此,在这里呢,亚里士多德就把他那个纯粹静观的哲学和伦理实践的知识、和诗——制作的知识联系起来了。好,关于这个联系,我想说的是《诗学》在这里其实也充当了入门的作用,也就是说原来的顺序可以倒过来看。什么意思?《诗学》按照前面一种说法是出门的学问,是训练你学会说话。但是,它另外一个方面也是入门的。因为《伦理学》是要让我们懂得人的性情。如何懂得呢?你必须通过一些摹仿的例子来看。我们如何知道我们的性子?比如我的性情是一点傻乎乎的喜欢发呆,那么我们要看到一个模型,一个摹仿者。我们如何看到?我们从书里看到,在电影里面看到,或者我隔壁邻居有个人经常穿着拖鞋,整天转过去转过来发呆的。总之,你要看到一个人,一个对象,而这就是诗。诗通过摹仿,提供了一个我们一开始进入了解人的性情的唯一渠道。所以诗感化心智,它是入门。因此《诗学》也是亚里士多德道德教育,他的学园教育的入门课。这是通过他的整个《诗学》的叙述是可以看出来的。一方面,他讲如何写作,如何编情节,如何用言辞;第二个方面呢,他也在讲情节意味着什么,情节最重要在于发现性情。从第六章开始一直到十五章,中间最重要的部分讲到悲剧的时候说要发现性情。诗的写作就是要把人的性情揭示出来。性情就是人的命,这是希腊古典智慧里面说的。我们担心一个人,因为这个人如此犹豫,为什么要去干这种生活呢?其实他又不愿意。没有办法,天性就是他的命(这是举例)。我们俗话说“性格就是命运”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对我们来说重要的是要了解性情。诗,就是在展现这个性情,给我们一个摹仿的对象。我们要通过这个摹仿去学习一个对象,摹仿好的性情,摹仿我们崇拜的性情。大家还知道欧阳海么?知道欧阳海的请举手。噢,还不错,知道欧阳海的大概有六分之一,阿不,十分之一。大部分人还是不知道,欧阳海好像是广州军区的一个战士。他是一位了不起的解放军战士,炮兵部队的。路过铁路的时候,他那匹拉大炮的马听到火车叫就不动了,这个时候他就拼命把这个马顶出去,自己被火车撞死了。我们年轻的时候,六十年大家学欧阳海。那个时候我隔壁的一个高中生整天说他每天都跑到铁路边上去坐着等,就等那个火车来,不过却没有马,有马的时候又没有火车,偏偏撞不上又有马又有火车的时候让他来表现一下。

人从小就是在摹仿中过来的,是不是?摹仿什么样的人,其实是一个很重大的问题。亚里士多德在《诗学》里面就是讲这个摹仿。为什么他的主体是讲悲剧呢?所有的诗都是摹仿悲剧。我们这里不可能进入细节,我只是想提一个要点,来表明《诗学》的政治性及其和入门之间的关系。悲剧摹仿的人和喜剧或史诗剧有极大的不同。喜剧讲的是不那么好的人,不咋的的人我们才拿来嘲笑,是不是?是表现很好笑的对象,品德不怎么高的对象。史诗剧里面都是英雄,再不就是半神了。英雄是很伟大的人,比如欧阳海。而悲剧却不是这样的。悲剧里面的人不是坏到哪里去也不是好到哪里去,基本上是个好人,但是他犯了过错,犯了悲剧性的过错。什么叫做悲剧性的过错呢?就是说人在其一生中要做一个道德完人,做一个绝对正义的人是非常非常困难得事情。用亚里士多德的看法来说,就是人类没有绝对的正义,没有绝对干净的地方,所以悲剧最能反映我们生活的实质。我们人是处在一个既不好也不坏,可好可坏的决策之中。所以他把悲剧作为一个最重要的要点放在《诗学》里来讲。从性质上看,他就是在教哲人通过诗来了解什么叫做政治,什么是政治学最基本的要害!我们就说《诗学》具有两部分,一部分讲性情,一部分讲出去以后如何作诗,如何来教育。

好了,最后我们来总结一下。这个《诗学》的教育对象是谁呢?教育对象有两种,一种是静的、关起门来的对象,第二种是外部的对象,外部的对象你要转个弯了。第一种对象当然就是学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