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发新雷,毒蛇离窟穴。居常口不开,蹋著迸鲜血。
颂古二十九首 其二十八。唐代。释师体。 昨夜发新雷,毒蛇离窟穴。居常口不开,蹋著迸鲜血。
释师体(一一○八~一一七九),号或庵,俗姓罗,黄岩(今属浙江)人。年十五师妙智院守威,弱冠为沙弥,初参此庵元于天台护国,后为虎邱瞎堂慧远禅师首座。历住吴之报觉,润之焦山。孝宗淳熙六年卒,年七十二。为南岳下十六世,护国此庵景元禅师法嗣。有《语录》一卷传世。《嘉泰普灯录》卷二○、《五灯会元》卷二○、《补续高僧传》卷一一有传。 释师体诗,据《续古尊宿语录》所收《或庵体禅师语》及他书所录,编为一卷。 ...
释师体。 释师体(一一○八~一一七九),号或庵,俗姓罗,黄岩(今属浙江)人。年十五师妙智院守威,弱冠为沙弥,初参此庵元于天台护国,后为虎邱瞎堂慧远禅师首座。历住吴之报觉,润之焦山。孝宗淳熙六年卒,年七十二。为南岳下十六世,护国此庵景元禅师法嗣。有《语录》一卷传世。《嘉泰普灯录》卷二○、《五灯会元》卷二○、《补续高僧传》卷一一有传。 释师体诗,据《续古尊宿语录》所收《或庵体禅师语》及他书所录,编为一卷。
赠高端礼。宋代。李光。 炎暑劳相过,清言扇为停。新吟舍瑟作,衰耳洗竽听。诸老子犹接,正音今已零。君家高记室,句法是仪刑。
和圣俞聚蚊。宋代。欧阳修。 颓阳照穷巷,暑退凉风生。夫子卧环堵,振衣步前楹。愁烟四邻起,鸟雀喧空庭。余景蔼欲昏,众蚊复薨薨。群飞岂能数,但厌声营营。抱琴不暇抚,挥麈无由停。散帙复归卧,咏言聊写情。覆载无巨细,善恶皆生成。朽木出众蠹,腐草为飞萤。书鱼长阴湿,醯鸡由郁蒸。豕鬣固多虱,牛闲常聚虻。元气或台郁,◇之为孽腥。卑臭乃其类,清虚非所经。华堂敞高栋,绮疏仍藻扃。金釭莹椒壁,玉壶含夜冰。终朝事薰祓,岂敢近檐甍。富贵非苟得,抱节居茅衡。阴墙百虫聚,下偃众秽盈。何尝曲肱乐,但苦聚雷声。江南美山水,水木正秋明。自古佳丽国,能助诗人情。喧嚣不可久,片席何时征。
余少时过里肆中,见北杂剧有《四声猿》,意气豪达,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题曰“天池生”,疑为元人作。后适越,见人家单幅上有署“田水月”者,强心铁骨,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字画之中,宛宛可见。意甚骇之,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
一夕,坐陶编修楼,随意抽架上书,得《阙编》诗一帙。恶楮毛书,烟煤败黑,微有字形。稍就灯间读之,读未数首,不觉惊跃,忽呼石篑:“《阙编》何人作者?今耶?古耶?”石篑曰:“此余乡先辈徐天池先生书也。先生名渭,字文长,嘉、隆间人,前五六年方卒。今卷轴题额上有田水月者,即其人也。”余始悟前后所疑,皆即文长一人。又当诗道荒秽之时,获此奇秘,如魇得醒。两人跃起,灯影下,读复叫,叫复读,僮仆睡者皆惊起。余自是或向人,或作书,皆首称文长先生。有来看余者,即出诗与之读。一时名公巨匠,浸浸知向慕云。
徐文长传。明代。袁宏道。 余少时过里肆中,见北杂剧有《四声猿》,意气豪达,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题曰“天池生”,疑为元人作。后适越,见人家单幅上有署“田水月”者,强心铁骨,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字画之中,宛宛可见。意甚骇之,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 一夕,坐陶编修楼,随意抽架上书,得《阙编》诗一帙。恶楮毛书,烟煤败黑,微有字形。稍就灯间读之,读未数首,不觉惊跃,忽呼石篑:“《阙编》何人作者?今耶?古耶?”石篑曰:“此余乡先辈徐天池先生书也。先生名渭,字文长,嘉、隆间人,前五六年方卒。今卷轴题额上有田水月者,即其人也。”余始悟前后所疑,皆即文长一人。又当诗道荒秽之时,获此奇秘,如魇得醒。两人跃起,灯影下,读复叫,叫复读,僮仆睡者皆惊起。余自是或向人,或作书,皆首称文长先生。有来看余者,即出诗与之读。一时名公巨匠,浸浸知向慕云。 文长为山阴秀才,大试辄不利,豪荡不羁。总督胡梅林公知之,聘为幕客。文长与胡公约:“若欲客某者,当具宾礼,非时辄得出入。”胡公皆许之。文长乃葛衣乌巾,长揖就坐,纵谈天下事,旁若无人。胡公大喜。是时公督数边兵,威振东南,介胄之士,膝语蛇行,不敢举头;而文长以部下一诸生傲之,信心而行,恣臆谈谑,了无忌惮。会得白鹿,属文长代作表。表上,永陵喜甚。公以是益重之,一切疏记,皆出其手。 文长自负才略,好奇计,谈兵多中。凡公所以饵汪、徐诸虏者,皆密相议然后行。尝饮一酒楼,有数健儿亦饮其下,不肯留钱。文长密以数字驰公,公立命缚健儿至麾下,皆斩之,一军股栗。有沙门负资而秽,酒间偶言于公,公后以他事杖杀之。其信任多此类。 胡公既怜文长之才,哀其数困,时方省试,凡入帘者,公密属曰:“徐子,天下才,若在本房,幸勿脱失。”皆曰:“如命。”一知县以他羁后至,至期方谒公,偶忘属,卷适在其房,遂不偶。 文长既已不得志于有司,遂乃放浪曲糵,恣情山水,走齐、鲁、燕、赵之地,穷览朔漠。其所见山奔海立,沙起云行,风鸣树偃,幽谷大都,人物鱼鸟,一切可惊可愕之状,一一皆达之于诗。其胸中又有一段不可磨灭之气,英雄失路、托足无门之悲,故其为诗,如嗔如笑,如水鸣峡,如种出土,如寡妇之夜哭,羁人之寒起。当其放意,平畴千里;偶尔幽峭,鬼语秋坟。文长眼空千古,独立一时。当时所谓达官贵人、骚士墨客,文长皆叱而奴之,耻不与交,故其名不出于越。悲夫! 一日,饮其乡大夫家。乡大夫指筵上一小物求赋,阴令童仆续纸丈余进,欲以苦之。文长援笔立成,竟满其纸,气韵遒逸,物无遁情,一座大惊。 文长喜作书,笔意奔放如其诗,苍劲中姿媚跃出。余不能书,而谬谓文长书决当在王雅宜、文征仲之上。不论书法,而论书神:先生者,诚八法之散圣,字林之侠客也。间以其余,旁溢为花草竹石,皆超逸有致。 卒以疑杀其继室,下狱论死。张阳和力解,乃得出。既出,倔强如初。晚年愤益深,佯狂益甚。显者至门,皆拒不纳。当道官至,求一字不可得。时携钱至酒肆,呼下隶与饮。或自持斧击破其头,血流被面,头骨皆折,揉之有声。或槌其囊,或以利锥锥其两耳,深入寸余,竟不得死。 石篑言:晚岁诗文益奇,无刻本,集藏于家。予所见者,《徐文长集》、《阙编》二种而已。然文长竟以不得志于时,抱愤而卒。 石公曰:先生数奇不已,遂为狂疾;狂疾不已,遂为囹圄。古今文人,牢骚困苦,未有若先生者也。虽然,胡公间世豪杰,永陵英主,幕中礼数异等,是胡公知有先生矣;表上,人主悦,是人主知有先生矣。独身未贵耳。先生诗文崛起,一扫近代芜秽之习,百世而下,自有定论,胡为不遇哉?梅客生尝寄余书曰:“文长吾老友,病奇于人,人奇于诗,诗奇于字,字奇于文,文奇于画。”余谓文长无之而不奇者也。无之而不奇,斯无之而不奇也哉!悲夫!
品令。宋代。石孝友。 困无力。几度偎人,翠颦红湿。低低问、几时么,道不远、三五日。你也自家宁耐,我也自家将息。蓦然地、烦恼一个病,教一个、怎知得。
代寿李参预雁湖先生五十韵。宋代。程公许。 仙李蝉嫣系绪长,彤岩谱牒自曹王。滔滔江汉流波漫,濯濯芝兰奕叶芳。陵井已偕儒术显,异岩尤擅史才良。榆枌倍借钧重,阀阅高腾万丈光。在昔五之皆瑞晋,祗今三薛共推唐。何人说似公安诞,趺坐众来见未尝。不是老聃钟瑞异,也应太白减精芒。直从上界飘霞佩,来向尘寰艳织襄。疑梦无因嗤卫玠,问炊不馅经元芳。鲤庭早熟兰膏读,蟾窟浓分桂子香。秘馆繙书推博洽,著庭细史极精详。归来两郡驱红旆,还入修门荷紫囊。议礼挽回周典制,代言直似汉文章。一朝谁作兵端启,万里应劳使指将。射雁子卿归亦幸,弃豚窦宪势方张。披肝九陛狞群吠,回首三边已战场。妙选何心荣宠利,扶颠有意为周防。事难忍作抽身计,几密主明疾恶肠。鸾凤得朋应渐集,鸱鸮铩羽可能翔。鱼头熟念衣宽带,虎士欢趋气涌现汤。诏下九天衔袖满,人知二府画谋臧。古来所贵真儒用,天定何忧敌国强。刑典已先明两观,和盟便许复侵疆。论功自合专台席,谗口胡为弄巧簧。三载峨峰听鹤唳,九年社祗龟藏。疏疏竹色黄青琐,滟滟湖光映画廊。晓案圣经研蕴奥,夜窗古史阅兴亡。烟霞趣疑成痼,风雨清吟乐对床。谁遣白驹歌逸豫,未应绿野久徜徉。情知萧艾糅芳泽,手艺衡兰储糗粮。拟辅皇舆休偾轴,莫令中道叹无航。新衔宠自乾坤施,继廪恩疏雨露襄。公论在人元不泯,精忠报国谅难忘。慨思周道忧如捣,常恐幽风怨缺斨。九世陵园无复理,百年玉帛不能偿。鸾旂龙驭龙犹西浙,貂帽狐裘满大梁。休怪穷猿能倔强,且防新羯重披猖。梦疑谢驾游春墅,望渴商霖泽旱秧。借问孤舟横野渡,谁为一柱屹明堂。会看马道遮于叟,并遣筹帷出子房。勤恤民心延命脉,精搜人物整朝纲。国威久民宁终屈,事会时来岂有常。决眦三阶明象纬,为渠一矢殒天狼。日高宫线初添绣,雾翁门弧记设桑。盛事满堂皆象服,荣观三寿簇霞觞。拟将善颂祈周斗,空有遐思恋也墙。期与八荒开寿域,也荣枯卉舞春阳。诗书泽厚床堆笏,竹帛勋高绣织裳。与国同休山若砺,锡公难老寿如冈。丹成却结乔松侣,驾鹤三清乐未央。
夜观海棠用故烧高烛照红妆韵七首 其六。明代。王立道。 胭脂一树晕明红,艳色凝香清夜同。不解人间能有此,移根元自上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