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何实甫九日之招先期病作宿斋中漫题四首 其四

赴何实甫九日之招先期病作宿斋中漫题四首 其四朗读
王慎中

居常愈疾少名药,只把看书当品尝。起索斋中无一卷,因思闭目是奇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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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问谏议大夫阳城于愈,可以为有道之士乎哉?学广而闻多,不求闻于人也。行古人之道,居于晋之鄙。晋之鄙人,熏其德而善良者几千人。大臣闻而荐之,天子以为谏议大夫。人皆以为华,阳子不色喜。居于位五年矣,视其德,如在野,彼岂以富贵移易其心哉?

  愈应之曰:是《易》所谓恒其德贞,而夫子凶者也。恶得为有道之士乎哉?在《易·蛊》之“上九”云:“不事王侯,高尚其事。”《蹇》之“六二”则曰:“王臣蹇蹇,匪躬之故。”夫亦以所居之时不一,而所蹈之德不同也。若《蛊》之“上九”,居无用之地,而致匪躬之节;以《蹇》之“六二”,在王臣之位,而高不事之心,则冒进之患生,旷官之刺兴。志不可则,而尤不终无也。今阳子在位,不为不久矣;闻天下之得失,不为不熟矣;天子待之,不为不加矣。而未尝一言及于政。视政之得失,若越人视秦人之肥瘠,忽焉不加喜戚于其心。问其官,则曰谏议也;问其禄,则曰下大夫之秩秩也;问其政,则曰我不知也。有道之士,固如是乎哉?且吾闻之:有官守者,不得其职则去;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今阳子以为得其言乎哉?得其言而不言,与不得其言而不去,无一可者也。阳子将为禄仕乎?古之人有云:“仕不为贫,而有时乎为贫。”谓禄仕者也。宜乎辞尊而居卑,辞富而居贫,若抱关击柝者可也。盖孔子尝为委吏矣,尝为乘田矣,亦不敢旷其职,必曰“会计当而已矣”,必曰“牛羊遂而已矣”。若阳子之秩禄,不为卑且贫,章章明矣,而如此,其可乎哉?

寺近仙坛西复西,醉中信足路应迷。鸣条风劲凋蒲柳,掠岸云低乱鹄鹥。

檐外檀栾森翠巘,门前略彴跨清溪。葛巾藜杖真潇散,何必狨鞍鞚月题。

冀东皆禹迹,渐海观朝宗。

河阴渐沦没,平沙荡无踪。

鴳鹑徒羡大鹏南,驽马终须后袅骖。至理犹删万归一,庸儒刚说二生三。

透关活眼嫌金屑,恋土痴人宿草庵。寄与云川贤太守,洗心涤虑与君参。

前有毒蛇后猛虎,溪行尽日无村坞。

江风萧萧云拂地,山木惨惨天欲雨。

垂杨一径紫苔封,人语萧萧院落中。

独有杏花如唤客,倚墙斜日数枝红。

宗庙蒸尝礼,朝廷觐见仪。无穷天下事,不过似农时。

石门南去祭星坛,可有仙真驾紫鸾。北斗无声霜月古,四山松桧逼人寒。